著。
“為啥小產,是不是李家虧待我堂姐了?”
記得族人在走之前,雖然把莫大丫除族,但是錢財等物沒少給,李家就是個普通百姓,還有膽子和莫家對抗?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唉,那李二本就是個潑皮,整日好吃懶做,結交三教九流的人。”
李河說出原委,莫大丫未婚先孕,本來就低人一頭,這個把柄被人拿捏著,那李二的寡母也是個嘴甜心苦之人,以為自家能跟著借光,誰知苦等無果,找人到村裡打聽,才聽見了風聲。
“不知道村裡人咋說的,那意思是莫大丫被族裡拋棄,以後沒人管。”
李河喝口水,潤了潤喉嚨,嘆息一聲,他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卻沒立場管閒事,託人寫信,又不知道郵寄到哪裡。
“然後李家就膽子肥了,磋磨我堂姐?”
莫小荷一拍桌子,莫大丫再不好,也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親堂姐,也容不得李家那蛇鼠之輩欺負!
“到底是怎麼小產的?”
顧崢無奈,給自家娘子倒一杯水,讓她消消火,先問清楚來龍去脈再說。
莫小荷拍拍頭,剛剛頭腦發熱,還是夫君顧崢要冷靜些。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當初族人各路勸說,莫大丫咬牙挺著,如今日子不順心,也怪不了別人,莫小荷就覺得她又可恨,又可憐。
李家哪裡是好人家,若真好,李二怎麼會和寡婦搞在一起,還想納個二房,就是個普通百姓人家,要啥啥沒有,想法到不老少。
具體細節,李河也不是很清楚,前幾個月,鎮上鬧得沸沸揚揚,他聽說原因,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唉,族人還沒回來,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莫小荷嘆息一聲,她恍惚知道李二家的住處,在城北,那一片挨著大雜院,距離周邊村子也不遠。
“以前,李二的寡婦每天起早貪黑到集市上賣鞋墊貼補家用,後來李二娶了你堂姐,許是莫大丫帶過去不少嫁妝,李二每天吃吃喝喝,包子鋪,周圍賣滷肉鋪子的常客,不正經上工了。”
才半年時間,李二吃胖了一大圈,而莫大丫一直沒出現過,莫小荷大舅娘文氏帶著家裡的雞蛋和細白麵做的麵條登門一次,東西被那個老太婆收下,人被攆出來了。
“表哥,我先去看看,這都半年多了,還不知道我堂姐啥樣。”
還沒聽完八卦,莫小荷已經坐不住,她想了想,這一路帶來的東西都很值錢,萬一送過去,被老虔婆獨吞,這邊很可能要不回來。
“割兩條肉,帶上雞蛋,帶點補品,先去看看情況。”
顧崢給出建議,他準備好一切,送莫小荷到李二家,聽鄰里說李二不在,到周圍村子和人玩牌,為了避嫌,就沒進門。
“小心些,我就在門口等你,有事情喊我。”
顧崢不放心,拉著自家娘子囑咐,如果發現李家欺負人,也別當場鬧開,到時候大家一處,商量下怎麼解決,莫大丫畢竟已經嫁為人婦,得有點顧慮。
“夫君,我知道。”
莫小荷看了看大太陽,指著不遠處門口大樹下的石塊,讓顧崢在那裡等,正好也能有個坐的地方,目測進去這一趟,至少要半個時辰。
李二家,在一處小衚衕裡,莫小荷提著籃子,站在門口深呼吸,她順著門縫,看到一個乾瘦的婦人,正在院中洗衣裳,隱隱約約,還有罵聲傳來。
“讓你洗個衣裳,洗了一個時辰,你這遭了瘟的敗家娘們啊!”
“馬上好了。”
婦人用棒子捶打衣服,用袖口擦了擦汗,感覺到天旋地轉,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抬頭的時候,莫小荷大吃一驚!
這個看上去如三十來歲的婦人,竟然是堂姐莫大丫!若不是她嘴邊的小痣,莫小荷肯定認不出來。
莫大丫面色愁苦,頭髮乾枯焦黃,包著一塊帕子,衣裳應該是以前做的,在她瘦下來之後,不合身,袖口出空蕩蕩的,就好像在身上披了個麻袋。
知道堂姐可能會過得不好,卻沒想到差成這樣,莫小荷心中悲涼,心裡把李二的娘罵了一百遍,調整好心情,這才敲門。
“誰啊,啥事啊!”
李二孃正在喝著小酒,吃著油炸花生米,聽有人敲門,先一步衝出去,扯著嗓子喊,“二小子不在家!”
“大娘,我來看我堂姐,莫大丫。”
莫小荷笑眯眯地拎著籃子,裝作不知情,伸手不打笑臉人,李二孃順著門縫,看到莫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