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崢的孃親,如果偷人被當眾挑明的話,顧崢也會跟著沒臉面。
想到此,她站起身,硬著頭皮站在顧夫人身側,用身體擋住城主的視線,那感覺,如芒刺在背。
“老大媳婦,你可是有話要說?”
城主轉移目標,開口詢問莫小荷。
“這個……我都聽夫君的。”
關鍵時刻,莫小荷頭腦清醒,假裝乖巧,有夫君在前,不需要她想什麼,再說這是顧家長輩的事,她是小輩,沒資格做決定。
“老爺,您也別為難小荷,這孩子嬌憨,長在山野,沒見過世面。”
顧夫人感激地對莫小荷點點頭,剛剛腿軟了,差點跪倒在地,她最怕自家老爺審視的目光。
長在山野中,作為藉口出現,第一次用對地方,莫小荷心裡苦笑,顧家這樣的世面,怕是皇后娘娘都沒見過吧!
“二十幾年以前,女子不守婦道,可以施以火刑或者浸豬籠。”
城主讓人送上一本大越律法,後來發現很多婦人被冤枉而死,大越全面禁止私刑,但是通姦仍舊是一項重罪,可以到衙門報官,把姦夫淫婦遊街示眾,並且流放到西北的礦場。
“你敢,我是你娘!”
老太君心裡七上八下,如果這個時候她還沒發現事情不對勁,就白活到這年紀,難道,當年之事,敗露了?
“不,確切地說,你是我姨娘,還是殺母仇人。”
城主譏諷一笑,這下,大廳之內的人一頭霧水,炸了鍋。
“大哥,你在胡說什麼啊?”
顧家老二摸不著頭腦,不能因為娘犯了錯,就說氣話啊。
顧夫人大吃一驚,皺眉沉思,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點點頭,原來,前面不過是個鋪墊,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姨娘?你當了城主就暈了頭吧,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
老太君瞳孔放大,面露恐懼,咋呼個不停。
到底是孃親還是姨娘,這不是稱呼問題,而是關係到是不是親孃,莫小荷當時就覺得,她公公和兩位兄弟長相差距太大,明顯不是一母同胞的。
“聽說,老太君是從姨娘被扶正了。”
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顧夫人也不太清楚,因為在大越沒攻下蠻族之前,北地漢子娶正妻和納妾的儀式並不嚴格,正妻地位只比妾室高一點點而已。
老太君家在大越汴州城,也算是在當地小有名氣的家族,家中有人當官,也有人做生意。
在她十幾歲那年,出門偶遇去汴州的老太爺,之後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總之她離開大越,遠嫁到蠻族。
當時老太爺已經有了正妻,她委身,做了小妾。
“來人,讓這老貨清醒清醒,潑一盆冷水上去!”
城主招招手,很快有人端著鐵盆,老太君在尖叫身中,成了落湯雞。
顧家老二和老三想說什麼,被他們的夫人攔住,他們都在城主府裡,倚靠城主扶持為生,就算孝順,也不急於一時,至少得弄清楚真相。
莫小荷抽了抽嘴角,這下更熱鬧了,從姨娘又變為老貨,看來老太婆是做了天怒人怨之事。
“李嬤嬤,你來說。”
“是,城主。”
李嬤嬤從後堂走出來,拍了拍衣襬,跪在地上。
老太君用手指著李嬤嬤,說不出話來,她在嫁人之前,李嬤嬤就是她的貼身丫鬟,二人從汴州到北地蠻族,相依為命,快五十年的交情,她不相信,自己會被李嬤嬤出賣!
“城主不是老太君之子。”
李嬤嬤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莫小荷揉揉心口,這一出一出的,智商低的還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剛剛說的都是老太君如何偷人,現在竟然不是城主的親孃!
“當年,老奴陪著老太君剛在汴州嫁過來,她做了老太爺的妾室。”
北地蠻族的人心思簡單,沒有那麼多的彎彎道,妻妾之間,相處和睦,但是受家裡影響,從大越嫁來的老太君總會覺得妾室是伺候人的,而正室才名正言順。
她和當時老太爺的大夫人同時懷孕,月份基本一致,她偷偷地找到一位有豐富經驗的老郎中,提早得知自己懷的是女兒,而大夫人懷的是男胎。
如果大夫人順利生產,就有嫡子傍身,她一輩子都沒有出頭的希望!
於是,老太君想了個主意,偷偷換掉二人的孩兒,這個計策,她只告訴了李嬤嬤。
李嬤嬤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