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兩銀子。”
張大娘關上院門,到灶間燒熱水,讓二人洗漱一番,明早繼續趕路,雖然捨不得,她知道顧崢此行是要辦事,耽誤不得。
一番鬥智鬥勇,莫小荷滿身大汗,還浪費不少口水,她要是會武,直接簡單粗暴解決,打得渾人滿地找牙了事。
“我來收拾東西,你先洗漱。”
顧崢來到馬棚子內,拾掇衣物,莫小荷搖搖頭,在後面跟隨。
剛才的事,夫妻間誰也沒開口,行動說明一切,連誤會都算不上。
明天要離開村裡,這兩天在張家過得很安逸,顧崢一頓飯可以吃三大碗,灶間裡的米缸見底了。
但是二人沒有時間去集市採買,只得用銀錢和村裡人家置換,一直把米缸填滿。
車上鬆軟的點心,她全部拎著下來,給張大爺和大娘做零嘴吃,自己只留下一小盒子的蜜餞,喝苦藥湯的時候吃。
“夫君,我先去洗漱。”
顧大哥這個稱呼,被範淑香給毀了,她叫出來,覺得有點酸,還不如行使自己的權利。
莫小荷偷偷地在馬車上順下之前偷偷藏著的透明肚兜,腦海中一片旖旎的景象。
她用了五兩銀子一小塊的帶香薰的香皂,裡裡外外徹底洗一遍,把透明肚兜穿在裡面。
偏房只有一張床榻,到時候,哼哼,等他上床,她就坐起身,當著他的面脫了裡衣,這種情況下,若是不發生點什麼,簡直是禽獸不如啊!
這麼一想,莫小荷興奮無比,洞房花燭夜,不走尋常路,玩的就是刺激和浪漫!
洗漱妥當,她換好透明的肚兜,絲滑的輕紗,緊貼著她如珍珠一般瑩潤的美肌上,香肩半裸,真不是一般的誘惑。
如果她自己是男子,一定很快撲上去,就地正法。
都是合法的夫妻,扭扭捏捏的,不成樣子,誰規定洞房一定要在自己的家?
顧崢不知道自家娘子在盤算什麼,他擦洗過後,又閒不住地整理了灶間。
天已經漆黑一片,村裡人家熄滅了油燈,早早地休息。
張家上房點燃著油燈,張大爺和張大娘老兩口商議,把當年賣的銀子給顧崢,當做他成親給的份子錢。
“我不能要。”
顧崢雖說救了人,但是他也得到村裡人的幫助,後來又在張家休養,張大娘把好吃的都留給他,真的比親兒子還要親。
他上門是為當年的約定,也是想看看二老,銀子不能收。
他在深山生活,以打獵為生,這麼多年也攢下一點銀子,還有走鏢分得的錢,足夠讓娘子過衣食無憂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小荷丫頭可是個好的,你得好好對人家。”
張大娘清楚顧崢的身世,對他一直很憐惜,女子在外強悍,到底是嬌柔的,今日發生的事,必須解釋清楚,以免在對方心裡留下小疙瘩。
本來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麼拖延,誤解,就變成一條難以逾越的溝壑。
“大娘,你放心。”
顧崢從上房出來,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在自家娘子的眼裡,他給銀錢可能更不好被理解。
他是想,用銀錢可以打發最好,人情債難還,既然範淑香接了銀子,當年的事,一筆勾銷。
房內,油燈的光昏暗,勉強可以照清楚人臉。
莫小荷披散著頭髮,坐在床上,她的手抓著裡衣,打算用一個最恰當的時機,讓透明肚兜正式亮相。
“小荷,那個範寡婦不必在意,她既然拿幫助張大娘看火說事,不如給……”
顧崢坐在床榻邊,這解釋的話,怎麼都不對味,對搞不清楚狀況憑空冒出來的範淑香極度厭煩,之前村裡有個風流而下流的張翠花,二人差不多一丘之貉。
“夫君,我都明白,用銀子砸她,以後她也沒辦法在村裡人面前說道,大家可都看著呢。”
莫小荷起身,拉著顧崢的手,上面一層粗糙的繭子,劃在她細嫩的手背上,癢癢的。
夫妻二人要相互體諒,一個外人,休想在他們中間橫插一槓子,讓她在意的是顧崢的家人,都說婆婆和兒媳是天敵,就她這傲嬌脾氣,還真對自己沒有信心,她就是受不得委屈。
“睡吧,明早還要早點動身。”
到了三月,陰雨綿綿,下雨天不好走,路上沒準還要再耽擱時間。
顧崢沒有刻意玩命趕路,這節奏在二人都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他肯定不會為了一個自己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