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小一號,從未合腳,穿上用不了幾天,鞋面就被腳趾頂出一個窟窿來。
衣衫被刮開口子,上面的針線歪歪扭扭,就好像蜈蚣爬,鏢師們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不拘小節之人,見此勸說他,找個女人,雖說顧崢相貌醜陋,不過有銀子就行,再不濟,從人牙子手裡買個貌美的女子用來暖床也好。
在徐鐵頭的印象裡,顧崢是個沉默寡言,邋遢而不修邊幅的糙漢子,鬍子拉碴的,只有長滿下巴,影響吃飯他才會用刀剔除。
許久未見,顧崢穿著的衣衫雖然破舊,卻漿洗得乾乾淨淨,上面的破損處,被手巧的繡了一叢翠竹遮擋,鞋子也換上軟底,眼中光芒內斂,細微之處被打理得妥帖,一看就是身邊有了女人照顧。
徐鐵頭之所以那麼快去甜水村拜訪,也是對顧崢的娶的娘子好奇,到底是誰,能讓冰山融化,不會真是買來的媳婦吧?
見到莫小荷,徐鐵頭差點驚掉下巴,他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被夫妻二人秀了一臉。
從某方面講,莫大丫和徐鐵頭同是天涯淪落人,二人都曾經遭受過暴擊,有苦說不出,人家夫妻恩愛,如膠似漆,不是做作,兩個人對視,都讓徐鐵頭嗅到姦情的味道。
於是,一向抱著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徐鐵頭心急起來,厚著臉皮追在莫大丫身後,跟到鎮上。
“女人啊,不能慣著,不然蹬鼻子上臉,你就永遠被騎在身下,不得翻身。”
徐鐵頭摸了摸臉,他娶莫大丫,也不會讓她事事做主,至少在外,須得保留自己三分顏面,輕咳兩聲,他便鬼使神差地捶打顧崢的前胸,說了一句,“兄弟我的便宜,你想佔就佔,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