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當孃的狠心,而是時下女子的思維很受束縛。
“我還能嫁嗎?”
李秀怔怔地,眼中閃著淚花,整日憂思,她人又瘦了一圈,前段剛做好的新裙子,腰間鬆鬆垮垮,她的胳膊纖細,倒是顯得袖子空空蕩蕩的。
“能,只要你想,我會幫你。”
現下,必須先安撫李秀的心,還要調節她的心理狀態,若是長此以往下去,積鬱成疾,非要把自己憋瘋不可。
莫小荷嘆息一聲,揉了揉額角,“表姐,我問你,若是林秀才成親以前,去花樓春風一度,你又如何?”
“他們文人墨客,總喜歡附庸風雅,聽說衙門的衙役們發了俸祿,常常去花樓吃酒,萬一喝多了,就……”
李秀頓了頓,隨即道,“若是避免不了,只要是逢場作戲,不被那花樓的姑娘迷得神魂顛倒就好吧。”
男子怎麼能和女子一樣,男子納妾天經地義,有閒錢有身份的,哪有沒妾的?出去說都會被人笑話懼內,林秀才好歹是官場上的人,有應酬再正常不過。
莫小荷被噎住,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本想告訴李秀,成親之前失貞,不用尋死覓活,她話到嘴邊,又無從提起,李秀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如果自己說不算事,表姐定以為她在說風涼話。
將心比心,童年被猥褻,發生在誰身上,都是不可磨滅的陰影,但是姐妹二人側重點不同,李秀想的是失貞,而莫小荷則更害怕那件事留下的後遺症。
“表妹,你為啥這麼問?”
李秀似懂非懂,只覺得腦海中瞬間閃過什麼東西,快速掠過,她來不及抓住,“若是妹夫因為醉酒和別的女子……”
“他不會。”
還不等李秀說完,就被莫小荷打斷,她面上一片認真,言語斬釘截鐵,他夫君習武,被灌醉,能用內力逼出體內的酒精,再加上他本身千杯不醉。
男子總用喝醉,意亂情迷作為出軌的藉口,實際上根本不成立,爛醉如泥,本就失去了辦事的能力。
門外,顧崢正想進門,聽見姐妹二人說話,他把邁出那隻腳收了回去,站在門口,靜默片刻,轉身離開。
晚上,夫妻二人洗漱過後,莫小荷主動上前,柔聲道,“夫君,今兒一天我基本沒幹活,你累了吧,我幫你按摩。”
“好。”
顧崢後背朝上,趴在床上,莫小荷力道太小,只得進行簡單的踩背按摩,她一雙白嫩的小腳,踩在他滾燙的後背上,她兩隻手拉著頭頂上的吊環,來來回回,自己玩得很樂呵。
穴位找的準,顧崢只覺得全身血液沸騰,通體舒泰,他一向幽深平靜的眸子好像著了火,身下某個部位又起了反應,好像怎麼都要不夠她一樣。
二人房事並不算頻繁,考慮到自家娘子年紀小,並未完全長開,而且他也極其不忍心她喝避子湯,每次總是掐算好日子,實在想的狠了,也只是抱抱親親,等她熟睡以後,他一個人到淨房衝冷水澡,以緩解身體之內的火熱。
“娘子,為什麼對我有信心?”
猝不及防地,顧崢突然開口,說得莫小荷一愣。
“我聽見你和李秀說話,你說我不會醉酒,更不可能找別的女子。”
顧崢轉過頭,火燭昏暗,他看不清楚她眼裡的情緒,可他就是忍不住,迫不及待想聽到答案。一直不知道莫小荷如何看待他,所以,他想知道。
是不是因為他千杯不醉,或者容貌醜陋,比不得林秀才,又生長在山野中,所以沒機會?莫小荷囧了囧,她不知道顧崢聽見多少,夫妻二人本不應有秘密,但是李秀的事比較特殊,她自然要守口如瓶。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莫小荷坐在床邊,低下頭,用手在他滿是傷疤的後背上輕輕撫摸,又調皮地卷著顧崢的頭髮,成親的時候已經說好的,一心一意,自當遵從。
“你是我夫君,只是我一個人的,我信你。”
男人必須要哄著來,顧崢也不例外。相處時間長了,她漸漸摸清楚他的脾氣,看似隨意一問,實則相當重視,否則顧崢會藏在心裡,不說出來。
“恩。”
顧崢回應,聲音很輕很輕,他擁著莫小荷,“你們說話,我不是故意偷聽,我耳力好,在灶間內烤餅乾,也能聽見斷斷續續的,明白個大概。”
“太尷尬了。”
莫小荷一臉黑線,但是想到自己夫君不是多嘴的人,她點點頭,思來想去,表姐性子有點軟,她幫著隱瞞不好,必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