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都是願意的。
後來的一切證明,男人的話不能相信,一切都是套路,李二哄花樓裡的窯姐兒,也是如此的!
許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讓莫大丫對男子不信任,那會她臥床不起,娘回到邊城,來探望她,勸說她要想開,她疲憊不堪,閉上眼睛說不出話來,意識卻是清醒的。
她娘以為她睡了過去,這才拉著她的手喃喃自語,莫大丫才知道,爹孃從京都回來的途中,發生變故,爹醉酒後,在客棧中走錯房門,巧合的是,那屋子住的是個年方十六的黃花大閨女。
壞了人家名節,自然要負責,本給點銀子,就能把一切壓下去,畢竟爹爹是誤闖,又沒發生實質關係。
那姑娘見莫家人穿戴不俗,起了心思,一哭二鬧三上吊,鬧出很大動靜,最後無法,讓她進了門。
男人都愛美色,以前在村裡,家裡銀錢不多,爹自然沒心思,人到中年,有嬌美女子陪伴,簡直是樂不思蜀,他肯定忘記,那姑娘和她差不多年紀,也忘記去孃親陪著他吃的那些苦頭。
莫大丫眼神飄忽,想了一會兒,發覺自己是庸人自擾,她自己是個純粹的失敗者,怎麼有臉管別人?
顧崢自是不同,他只對莫小荷一人體貼,所有心思都有堂妹一個人身上,愛屋及烏都不會有。
“小荷,現在天冷也就罷了,等天暖了,你得多走走,不然生產的時候沒力氣。”
坐的時辰差不多了,莫大丫站起身,把話題拉回,她沒機會走到生孩子那步,經驗有限,二嬸李氏在京都,只能讓堂妹去請教李秀的孃親文氏。
等莫大丫出了顧家的小院子,她用手敲了敲腦袋,剛剛走神,忘記來的目的,在邊城打聽到的訊息,她忘了告訴堂妹。
“別敲了,本來你的腦袋就不靈光。”
徐鐵頭看著莫大丫的動作,竟感覺有幾分可愛,“你不說,顧崢也得了訊息。”
那人為找玉釵,第一次開口求人幫忙,以他辦事滴水不漏的做派來說,知府老爺那有個風吹草動,瞞不過顧崢找的眼線,別看他不善言辭,卻是個有心人,莫小荷還不知道,那個對她有齷齪心思,再三找麻煩的鰥夫員外,如今日子過得悽慘。
莫大丫有心事,瞪了徐鐵頭一眼,步履匆匆,他有點毒舌,言語間總是嘲笑她,卻對她不錯,可遭遇李二那樣的人渣,她已經不能再信任任何人了。
晚飯過後,莫小荷開始翻箱倒櫃,收拾包裹,此行路途遙遠,得用的物件都得準備上,尤其是瓔珞送的一包瓶瓶罐罐,是不能離身的寶貝,關鍵時候能救命。
瓔珞姐姐人美,性子爽朗,徐雁回那花孔雀莫不是眼睛瞎了?竟然大張旗鼓地逃婚!莫小荷發誓,若是冤家路窄,碰見兔子精,定要去黑市通風報信,決計不給那人好臉色。
素日裡,莫小荷不習慣戴太多釵環,她開箱子後,看滿滿一箱子閃著光華的珠寶首飾,額角跳了跳,這還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都放在山上,被她藏起來。
這些珠寶有顧崢送給她的,有京都在京都長輩賜予的,還有從徐雁回那裡順來的,她一路上看到款式獨特的釵環,也會買下。
二月二表姐李秀大婚,作為表妹,要去添妝,按理說,玉器更為優雅,可莫小荷還是選了一套赤金蝴蝶的紅寶石頭面,只因玉器不易保管,磕碰,有了瑕疵,那便失了品相。
想了想,莫小荷又找了一對南珠的耳釘,用綢布包裹著,李秀和莫大丫相識,談不上交好,卻是相熟的,堂姐嫁妝被搬空,怕是拿不出什麼,就在她這裡出好了。
窗外,天已經黑了,院子裡樹下,燈籠已經被點亮,投下一個暗黃色的光圈。
折騰一番後,莫小荷額角冒汗,她用帕子擦了擦,鋪好了被褥,來到屋簷下。
說來這天兒也是奇怪,早上陰冷陰冷的,到了晚上,空氣只有些許的涼意,去了浮躁感,不知誰家在燒香,隱隱約約,飄來香火的味道。
莫小荷的視線,定格在灶間門口,顧崢一身黑衣,正在彎腰劈柴,手起刀落,圓滾滾的木頭立刻變成大小差不多的柴火。
他的動作麻利,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停滯感,他一身勁裝,早已被汗水打溼,緊緊裹在身上,勾勒出結實的肌肉線條。
莫小荷忍不住想要讚歎,能把劈柴都做的行雲流水的,除自家夫君之外,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夫君,歇一會吧,家裡柴禾還有很多。”
莫小荷拿出手帕,走到顧崢身後,他彎著腰,她不用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