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嗎?”
繞著顧崢走了一圈,莫小荷伸出手,在他胸膛上拍了兩下,“你知不知道,你的銀子是我的,屋子是我的,連你都是我的,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是我的!”
顧崢在自家娘子熟睡的時候想過很多種結果,讓他擔憂的,害怕的,恐懼的,糾結的,卻唯獨沒想過,莫小荷醒來以後,會和他說這個。
剛剛她的動作,那麼輕柔,就好像有一根羽毛,撥弄著他的心,一時間感覺癢癢的,自從和她成親,他體會了太多以前不曾有過的情感,他不懂什麼是愛,只知道,為她做什麼,他都願意,只想一輩子對她一個人好。
又是一陣靜默,無人說話,但是氣氛卻不同了。
莫小荷走到顧崢背後,雙手環抱他的腰身,緊緊地貼在他身上,賊人來了,她在莫大丫面前所表現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
二十幾個人,總有漏網之魚,她怕他受傷,哪怕是一個小傷口,她都會暗自神傷,難過好久,他不心疼自己,她來心疼,所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敲打他。
“娘子,那些人全死了。”
顧崢張了張嘴,最後啞著嗓子坦白,他發現,說出口並不難,“被我和徐鐵頭在城邊的樹林,挖坑活埋。”
在那些人進門開始,顧崢就打算全滅,一個不留,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莫小荷,也想給背後之人震懾。
“這樣啊。”
莫小荷早料到那些人活不了,因此表情沒任何變化,都說在女子懷孕期間,最好不能殺生,要積德行善,不過自家夫君是為民除害,大大的善舉。
“娘子,難道你不覺得我狠心嗎?”
顧崢忍了又忍,發現還是特別在意莫小荷的想法,問出口後,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怕她流露出一點嫌棄的神色。
“狠心?”
這下,輪到莫小荷詫異了,看來,顧崢真的是心裡有事,她冰雪聰明,一琢磨,立刻把他的心裡研究了個通透。
沒有百分百契合的兩個人,生活中總經歷大事小情,顧崢和那些大男子主義說一不二的人不同,他一切都按照她的意願來,只因太在乎。
“夫君,你在說什麼啊,誰狠心?”
莫小荷拉著他的胳膊撒嬌,得寸進尺地爬到他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頸,“都說女子頭髮長,見識短,婦人之仁,我是不認的!”
畢竟不是這個朝代人,難免水土不服,莫小荷知道,入鄉隨俗,不能按照現代那一套來,但是在某些方面,她還是保持現代女的特質,不曾變過。
“且不說那些賊人手裡有多少人命在身,他們本就是瑕疵必報的小人,又被人收買,今天放走了一個,日後就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莫小荷一字一頓,說得異常認真,“我只知道,你是為我,也是為我們的孩子,如果我是你,也會做一樣的決定。”
話說得有點矯情,但是夫君該哄還得哄著,莫小荷闡明自己的立場,對那些人死活不甚在意,她也不是捕快,若是那群人不來招惹她,是死是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顧崢垂眸,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他擁著莫小荷,突然想起幾年前的一件事。
那時候他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子,跟著鏢局的鏢頭走鏢,沿途,他們遇見了搶劫的山匪,也是那群山匪自不量力,低估了他們的實力,被殺得落花流水。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被抓,他們要善後,一時間沒顧得上那人。
鏢頭之所以接下鏢,主要是為她娘子看病,二人成親十幾年無所出,家裡那邊扛不住壓力,聽聞送鏢地有個女郎中,是婦科聖手,因此不辭辛苦,準備了馬車,帶著他娘子上路。
婦道人家,沒見識,心腸軟,她見被抓的中年漢子兩天沒吃飯,就帶著丫鬟去送了饅頭和水,那人見此,立刻有了主意。
“然後呢?”
莫小荷喜歡聽顧崢講故事,只是他很少提起自己遭遇過的兇險,只挑著各地習俗和奇聞說一說。
“那人哭哭啼啼,又是下跪,又是磕頭,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他不在,家就散了,他大兒子剛剛成親,他這個做爹的,都沒來得及去看一眼,當山匪是一時財迷心竅,現下悔不當初云云……”
中年漢子口口聲聲道,自己只是搶奪財物,從未殺人,他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定然金盆洗手,並且發誓,打家劫舍就讓自己天打雷劈,並請求婦人放過他。
“哼,山匪就是狡猾,信口雌黃,沒有人命在手,不夠狠能做山匪嗎?早進到衙門吃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