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莫小荷在書畫鋪幫著製作贗品,積累一些錢財,就借給大舅一家二百兩,宣告以後有錢再還。
莫小荷也想過用銀子入股,和大堂哥李河分成,不過她對打鐵鋪子的生意沒什麼大興趣。
“哎呀,你這丫頭,到底出啥事了?”
文氏沒進屋,幫莫小荷洗菜,心裡琢磨,這丫頭真真嬌氣,冬天冷,竟然用溫水洗菜,多費柴禾。
“我爺奶在正屋,廂房住著顧大哥。”
莫小荷把事情經過說一遍,聽得文氏目瞪口呆。
年前還見過,才多久的工夫,莫家就出了大事!
她上門報喜,深深地覺得不是時候,應該問清楚的。
“大伯孃,無妨,就是眼前有點難處,早晚會過去的。”
爹孃不在,大哥莫懷遠和她分工,家裡還有三個病號。
其實顧崢身體強壯,早就好了。
只是李氏不准他下床,囑咐他靜養,不然怕落下什麼毛病。
“這麼說,村長是不顧後果了!”
文氏緊鎖雙眉,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衙門沒開堂,而且單憑一個小娃,怎麼作證?
若那家是個怕事的,沒準讓小娃改口,只說看得不夠真切。
這樣的話,村長就可以輕易地逃脫責罰。
也正是因為這點,在沒有證據之前,莫小荷花了不少銅板,僱傭村裡的小娃們做她的眼線。
有風吹草動,及時給她送信,並且保密,不然沒有糖吃。
還是小娃好糊弄,乖乖聽話,每天都有人來這報告情況。
暫時先盯緊那一家,以防對方有什麼么蛾子,同時不可打草驚蛇。
“這都是次要的,你爹孃去縣裡,今夜肯定回不來,你和你大哥在家,要小心。”
那一家人幹出那麼狠毒的事,是不是還要針對莫小荷?
村長的閨女和小荷爭搶莫家村第一美人,每次都被刷下去,積怨已久。
說起來,村長怕是更恨莫景山。
莫小荷深以為然。
村長喪失了做男人的能力,破罐子破摔,很可能產生報復社會的心裡。
他覺得自己沒希望了,見不得人好。
莫家出這麼大的事,文氏帶著李秀坐不下去,她都沒進屋,直接回家,想著都是姻親,明日一大家子過來探望病號。
人一走,院子頓時清淨了。
年裡,家家戶戶喜氣盈門,偶爾聽到鄰居說笑的聲音,更襯托莫家的淒涼。
門外爆竹聲聲,家裡還有一大串的鞭炮,被掛在門口。
老房被毀,一堆糟心事,還差點攤上人命官司,哪有心情?
“小妹,你把湯給爺奶端進去吧。”
莫懷遠一臉正色,孃親走之前,找他強調過,一定要看好妹妹,不能聽她忽悠,堅決不可以和顧崢獨處。
萬一顧崢有什麼想法,覺得自家閨女不夠貴重。
莫懷遠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證,把莫小荷支開大法,反過來用在她身上。
“大哥……”
莫小荷叫了幾聲,見莫懷遠無動於衷,老實地到正房照顧爺奶。
她心裡有個想法,白天不行,那就晚上。
好幾天沒見,再不看他,都忘記他的長相了!
好不容易熬到掌燈時分,爺奶有些困頓。
莫小荷找到莫懷遠,提議二人都在上房將就一晚,萬一爺奶半夜裡起夜,也好就近照顧。
等啊等,熬啊熬,時間太過漫長。
到了午夜,爺奶還沒有睡醒,莫懷遠勞累一天,輕輕打起鼾聲。
莫小荷在椅子上坐起,小心翼翼地走出門,直奔顧崢所在的房間。
顧崢躺在床上,不停地側身,他覺得身上傷根本沒有大礙了。
打獵中也會受傷,小傷幾天就好,不耽誤什麼。
他留在莫家,想近距離看著小荷,這幾天相思的滋味,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那一雙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點燃他身體潛藏的火焰。
從沒有過那麼美好的感覺,讓人上癮,巴不得再來幾次。
他孤單太久,真的等不下去了!
莫小荷的爺奶平安,顧崢落下心中大石,如果有人去世,小荷要守孝一年才能出嫁。
“誰?”
顧崢側耳,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披上外衣,坐起身,就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