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無窮,眾人以為他是個一言不和就動手殺人的野人,平日更是躲著走了。
大吳民間有很多說法,破了面相的人刑剋父母親人。
村人雖然還討厭顧崢,卻開始擔心他的安危了。
“莫家嫂子,也難怪你非要讓小荷嫁給獵戶。”
不說別的,這品性就過關,危機時刻見人心。
素日和莫家關係好的人,只能幫著提水滅火,要說進去救人,他們還做不到。
有誰願意豁出性命,去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呢?
“出來了,出來了!”
有人眼尖,喊了一句。
眾人提著水桶,開始著重往窗戶的地方潑水。
左鄰右舍水缸中的水已經用盡了。
村人焦頭爛額,忙著四處找水。
距離最近的村長家有水井,不過那家始終沒有出來人。
村長碎了蛋,成為太監,母夜叉再也不鬧了,頹廢的緊。
一家人收拾妥當,夾著尾巴做人,灰溜溜的,準備年後到外地討生活。
莫家和村長家有仇,那家人能幫忙才怪呢。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窗。
顧崢身後揹著莫家老太太,懷裡抱著莫小荷爺爺,不費吹灰之力。
他的臉上佔滿黑灰,衣衫早就破了,胳膊上有燙傷的痕跡。
房子損毀了一半,火勢迅猛,很快會發生坍塌。
“人先接著,我到裡面再去看看。”
其實,裡面沒看到有其餘人,為謹慎起見,顧崢轉身再次陷入火海。
“顧大哥!”
莫小荷就要衝進去,被李氏一把拽了回來。
“娘,你別攔著我,咱家人都不進去,憑啥讓顧大哥進去救人?”
這話說得怨念,莫小荷心裡一股子怨氣。
爹爹和大哥去偏房救火,結果撲空了,族裡親近的人還有站著看熱鬧的,根本不動手。
顧崢只是和她定親,對於莫家來說,是不被認可的外人。
讓外人去拼了性命,而親人卻不動手。
她的心很涼。
穿越後,爹孃一直在給她灌輸,族人都是親人的思想。
誰家裡困難,只要莫景山能做的,都會幫一把。
誰知道,會幫出來一群白眼狼?
或許是她太偏激,人本來就是自私的,火海救人,那是要拼命的,誰活膩了?
正房已經被燒燬,坍塌一半,濃煙中的可見度很低,顧崢用溼潤的手帕捂住口鼻,四處檢視,並沒有看到莫家其他人。
不遠處,來了一輛牛車。
莫小荷的大伯孃從牛車上下來,瞪著眼睛,看到自家的房屋被燒燬,當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造孽啊,大年初一啊,咋毀了房子呢?”
趕車人是莫小荷的大伯,牛車上坐著莫大丫,還有莫大丫最小的弟弟。
“人都齊了,屋子裡沒人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莫小荷如夢般驚醒,她不顧李氏阻撓,在視窗死命地大喊,“顧大哥,快出來,屋裡沒人了!”
連續喊了三聲,才得到顧崢的回應。
“到底咋回事?”
大過年的,不在家中守歲,留下老頭老太太,他們坐著牛車去哪了?
大伯孃支支吾吾,看了莫大丫一眼,欲言又止。
李氏頓時會意。
吃了年夜飯,莫大丫說自己不舒服。
天黑之後,她又捂著肚子,不停地折騰,說自己的肚子疼。
懷孕初期特別容易小產,莫小荷大伯孃被鬧的沒辦法,只好帶著莫大丫到她孃家的村裡,找穩妥的赤腳大夫檢視。
莫大丫常年做活兒,好生養,只是吃多了積食,問題不大。
喝了一點湯藥,莫大丫睡著了。
當時天色已晚,為了不趕夜路,一家人就留在那邊睡下,天亮了啟程往回趕。
誰料剛到村口,就見自家的方向濃煙滾滾。
莫小荷的爺奶被救及時,村裡的赤腳大夫診脈後,說並無大礙,只是暈了過去。
顧崢一人,救了兩條命。
“顧大哥!”
莫小荷看到顧崢出現在視窗處,她緊張地握拳,手指甲陷入掌心的肉裡,都察覺不出疼。
“嘩啦……”
顧崢前腳剛邁出,身後支撐房屋巨大的梁木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