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張翠花,風流而下流,自家親戚裡,還有個經受不住誘惑,視禮教為無物的莫大丫。
李氏閉上眼,腦海的出現難以啟齒的場景,憤恨不已。
如果莫小荷是男兒身,調戲了人家閨女,最多負責,娶進門,若是多調戲幾個,就全部弄進門,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偏偏莫小荷是女子,若是以後上街調戲男子,那場面太美,簡直不敢想象。
“娘,消消氣,我和顧大哥是未婚夫妻,早晚要成親的,碰上也不礙事吧。”
孃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莫小荷權衡利弊,最後決定說點實話,如果她解釋自己是開玩笑這麼說的話,估計結果只會更慘烈。
“這麼說,你是摸了胸?”
李氏揉揉額角,深呼吸,才能冷靜下來,她決定在去大越的路上嚴防死守,等歸族後,把莫小荷丟給宮裡退出來的嬤嬤,好生調教。
小小年紀如此風流,該不是和村裡那張寡婦有樣學樣吧?
莫小荷趁機回味一下,才發現,自己摸的地方有點多。
胸肌,腹肌,人魚線,後背,手臂,翹臀,還有大腿……
但是根本就沒重點部位,所以說,她還是有廉恥心的,主要顧崢沒給她那個機會。
“那……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斟酌良久,李氏終於還是問了一句。
“沒有,那次也是顧大哥受傷之後,我送參湯的時候不小心……”
莫小荷像洩了氣的皮球,她真的沒佔到便宜。
“沒動手腳也應該。”
李氏說完,毒辣地眼神,掃向莫小荷的平胸,讓她欲哭無淚。
她一定不是親生,不是親生的!
雖說在外婆家喝了一個月的豆汁,有效果,就是酥餅和小籠包之間的差距,還是那麼平。
莫小荷看到村裡豐滿的婦人,總會一臉羨慕之色。
“從現在開始,你就老老實實的,否則,你萬一犯了族規,爹孃誰也幫不了你。”
李氏把莫小荷扔在房間內,警告幾句,走出門。
莫家歸族,好處大大的,但是同時,會相對的失去自由。
族裡規矩多,莫小荷本來就是搞藝術的,最喜歡隨遇而安,她突然對未來有些不確定了。
正月十五晚,莫家人早早地休息,誰也沒有去放河燈,只是把做的手工燈,掛在村裡的土路上照明。
莫小荷幾乎一夜未眠,等到天矇矇亮,族裡人草草用了早飯,在村口集合。
“上馬車,多穿點,往北走天冷。”
天幕被烏雲籠罩,冷風陣陣,這一路上,很可能下雨。
李氏上了馬車,見到下面是厚實的狐狸皮坐墊,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獵戶身上還是有可取之處,細心體貼,仁義,這些都沒的說,也難怪閨女非他不嫁。
不過有一點,李氏一晚上也沒想清楚,自家嬌滴滴的女兒,是什麼時候開始口無遮攔的?摸男子的事,偷偷行事就算了,怎麼能光明正大?
昨夜,她睡不著,一直在床上烙煎餅,莫景山打著呵欠,問她是不是有心事。
本來,涉及女兒的顏面,李氏不想說,被再三追問,她只好模模糊糊說了個大概。
“哈哈,大面上不出岔子就好,你幹啥拘著閨女?”
莫景山相信莫小荷的分寸,因為她讀書明理,心裡有一杆秤,做爹孃的,睜一隻眼閉一眼就好。
“你咋說話呢?你不知道這世道對女子艱難?”
李氏最討厭說風涼話的行為,男子總是高高在上,不瞭解世道對女子的不公。
若是莫小荷做了傻事,定是他們做爹孃的沒教好。
就像莫大丫,昨日流水席,她來了一趟。
站在村口不遠的地方,孤零零的,眼角含著眼淚,她自己走錯路,連累家人跟著傷心。
“要我說,你就是草木皆兵。”
莫景山揉揉眼睛,打著呵欠坐身子,對李氏用莫大丫說事,不以為然,他更相信顧崢的品性。
“誰說我不相信獵戶了?”
李氏惱羞成怒,恨不得給莫景山一錘子,她小聲地念叨,“我是不相信小荷!”
從目前的種種跡象看,獵戶穩重,並且謹守禮教,那個不守規矩的,是她閨女。
李氏捂臉,一不小心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算了,說什麼都沒用,在去大越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