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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李氏看的更開一些,她也是做爹孃的人,一想對方和親生骨肉無奈分離這麼多年,心裡就不是滋味。

“娘,我知道。”

莫小荷低下頭,看著地面,猶豫片刻,轉身回到閨房。

說什麼都沒有用,該來的,總是會來。

莫大丫捂著小腹,神情惶恐,她看到張家人的一剎那,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小荷,你說村裡人不知道吧?”

莫大丫指的是自己未婚先孕,如果傳揚出去,她名聲毀了,以後嫁到婆家,也會遭人詬病。

尤其聽說族裡來人,莫大丫喜憂參半。

歡喜的是有人做主,憂傷的是自己太過沖動,偷嚐禁果,不然自家歸族,她何嘗嫁不到好人家?

“一口咬定張家血口噴人。”

這種事傳出去,莫家丟大人了,莫小荷也要幫著遮掩一二。

一個時辰後,院門口引發不小的騷動。

縣裡的捕快們騎馬上門,就連糊塗的佔知縣都坐著馬車跟隨,一聲令下,讓人綁了張家鬧事的人。

有權力好辦事,莫小荷做了記號的尖刀,證明是母夜叉所購買。

店家對母夜叉印象深刻,以為她家裡殺豬,特地找了一把最鋒利的。

他可以作為人證,和母夜叉對峙。

“青天大老爺啊,可憐可憐我們吧!”

張家有點家底,張翠花的大哥在縣裡當捕快,正是佔知縣的手下。

家裡逢年過節,沒少給知縣送好處,他們一見捕快上門,喜不自勝。

“大過年的,還要麻煩大老爺跑一趟,張家日後必有重謝。”

張翠花的娘從地上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對知縣出面,感激涕零。

捕快們翻了個白眼,對這種白痴真是沒話說,沒看到知縣老爺在莫家人面前戰戰兢兢的模樣?

這傻婆娘是那隻眼睛看出來,他們是為張家討公道的啊。

“去去去。”

佔知縣很緊張,退後一步,堅決和張家劃清界限。

以前那點小恩小惠算什麼?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不能拎不清。

想到此,佔知縣摸了摸鬍子,衝著莫景山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心裡直想罵娘。

都怪自己的蠢婆娘,得罪了莫家人,他還讓莫懷遠吃了幾天牢飯,也不知道休妻還來得及不。

“老爺,我閨女死的冤枉,一屍兩命,我天天夜裡做噩夢啊!”

佔知縣沒說明白,張家人對他的態度很不能理解,眾人都處於悲傷之中,忘記看捕快們給的眼色。

張翠花的娘以為自己的靠山到了,更有底氣,讓家裡親戚把張翠花的屍體從棺材抬出來,擺到莫家的院子裡。

今兒,莫家所有人都必須給張翠花磕頭,不然不算完。

莫小荷把窗戶開了一個小縫隙偷看。

自家爹爹腰桿挺直,面色嚴肅,看起來威風凜凜,旁邊站著一身短打衣袖的中年黑臉漢子。

雖然第一眼就認出,他是李德將軍,莫小荷還是覺得他不如自家爹有氣勢,看著像個打雜的小廝。

“我閨女被耗子藥毒死,家裡哪有這東西,都是莫家大丫乾的!”

張翠花的孃親終於擦乾了眼淚,大聲道,“莫大丫未成親先有孕,害死我家了翠花,求大老爺做主啊!”

“還愣著幹啥?趕緊把張家人綁回縣裡,大過年的到無辜人家鬧喪,滿口胡言,每個人二十大板!”

正常情況,最多打個十板子,但是佔縣令是機靈人,察覺到莫家和張家之間有積怨,希望能用此舉討好李將軍。

有將軍做主,他一個小官,真是不敢說什麼。

論起來,大吳歸屬大越,即便是兩國各自為政,他也不敢造次。

不理會張家人哭爹喊娘,捕快們拖走了一眾人,順便把村長和母夜叉扔上囚車帶走。

村裡人對一切反應不過來,只知道莫家來了縣老爺都怕的大人物。

熱鬧看不下去了,眾人做鳥獸散狀。

等人都走散了,眾人齊聚上房。

莫小荷被叫出來,看到顧崢也在。

和將軍夫人談話結束,看不出他面上有什麼表情,只是眼眸幽深了些。

這麼多年,沒有爹孃,一個人的生活,再苦再難,也挺過來了。

聽說大越的夫妻找了丟失的孩兒二十幾年,走遍大越和北地蠻族的每一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