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最合適不過了。
“那行,要一份,還有糖花生,也包一份吧。”
顧崢看到糖花生也是新上的貨,想到自家娘子,趕緊買上一份,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是想著她的,這種感覺很好,有家的歸屬感。
莫大丫被休,以後自己生活,娘子必定不忍心,無形中家裡多個電燈泡,還不如早點把莫大丫再次嫁過去,他了解徐鐵頭的為人,才敢從中牽線。
烏雲滾滾而來,天色越發昏暗,街上的鋪子門口,夥計正點燈籠照亮,大街上,人來人往,來去匆匆,有那挑著扁擔的貨郎,小跑著往回趕。
“快下雨嘍,快走啊!”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街道上喧鬧,還有小販遲疑著看著筐裡的東西,捨不得走,帶著東西回去不方便,想要便宜處理。
莫小荷買了一顆白菜並幾個土豆,想著徐鐵頭一個漢子,平日吃飯糊弄,有時候就弄點滷味下酒,家裡怕是沒一點菜,等一會兒鋪子都打烊,沒地方買去。
“小荷,咱們就這麼上門,方便嗎?”
莫大丫很是不好意思,堂妹小夫妻去借宿,符合情理,她一個被休的婦人,就這麼跟著上門,怎麼都覺得有點彆扭。
還不等莫小荷說話,顧崢拎著幾個油紙包,邁著大步在鋪子裡走出來,此刻,天上已經掉落零星的幾個雨點,有越來越急的趨勢。
“他家就在前面衚衕最後一家,我們快點走。”
顧崢說完,把包袱都背在身上,三人步履匆匆,剛到徐鐵頭家門口,一場雨,如期而至。
雨點又大又急,噼裡啪啦往下落,風把窗戶吹得呼呼作響,徐鐵頭正在愁晚上吃什麼,獨自一個人,吃飯都不香,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你們咋來了?”
聽見有人敲門,徐鐵頭以為送酒的貨郎到了,他喝的酒都是貨郎從大越挑來的,酒性較烈,貨郎每個月都會上門送酒,而他就靠著酒度日。
“徐大哥,給你添麻煩了。”
莫小荷緊了緊衣襟,見自家夫君不說話,只好代替他解釋,他們三人明日往回走,天色已晚,又趕上下雨,就在這裡借住一夜。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求之不得,弟妹,算起來,我和你夫君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徐鐵頭連忙開啟大門,讓三人進來,他趁機看了一眼莫大丫,她跟在夫妻二人身後,穿著碎花小襖,低著頭,邁著小碎步,一臉難為情的模樣。
自從上次去過甜水村,徐鐵頭回家後想了很多,他還是渴望有一個人陪伴,如果能娶莫大丫,他一定好好過日子,顧崢是個有本事的人,能做個連襟,倒也不錯,以後還能攀上親戚關係。
“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出去買點菜。”
這下,輪到徐鐵頭不好意思了,家裡冷鍋冷灶,灶間平日只燒點水,家裡有米麵,卻沒一點菜蔬,這樣的情況招待客人,著實有些失禮,想到此,他不禁有些落寞,家裡沒個掌家的女子,實在不像樣。
“不用。”
顧崢話不多,把手裡的油紙包晃了晃,言簡意賅,“我都帶來了。”
三人被徐鐵頭邀請進屋,早年走生死鏢,徐鐵頭攢下不少家底,他的院子一共三間正房,寬敞明亮,裡面傢俱擺設都有九成新,只是平時疏於打理,衣衫就隨意扔在箱子上。
“弟妹,見笑了,我就是個粗人,我先收拾收拾,還有兩間房,正好給你們住。”
徐鐵頭拿出一塊抹布,剩下兩間房都擺有床鋪,平時空著,家裡沒人來,只有貨郎送酒,有時候天色晚,會留一夜,剩下都是他自己一個人。
“徐大哥,這不是男人能做的活計,還是我和堂姐來。”
莫小荷放下包袱,見自家夫君好像有話說,她很有眼色地拉著莫大丫退出去,二人打了兩盆水,開始擦桌椅板凳上的浮土。
徐家剩下兩間房寬敞,住一晚不顯得委屈,其實莫小荷也喜歡住在客棧,不願意麻煩別人,而且她有認床的毛病,在別人家裡總是睡不安穩,此行,也是為堂姐和徐鐵頭的相處,尋找機會,可謂用心良苦。
“嘖嘖,徐大哥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真不容易。”
莫大丫一邊擦桌子,一邊長吁短嘆,自從知道徐鐵頭的遭遇,她非常同情,男人被戴綠帽子,那是最大的恥辱,他的做法,絕對算是一條真正的漢子。
“可不是,這家裡就缺個女主人。”
莫小荷心中好笑,堂姐放開了些,不自覺稱呼人家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