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堂姐,我這裡還有點,能做幾次。”
莫小荷摸了摸臉頰,光溜溜的,她非常滿意,這年代的人不注意保養,夏日太陽炎熱,被紫外線刺激,面板脫水老化,還有具有濃重鄉土氣息的紅臉蛋。
“這個太貴重,你還是留著自己做吧,你長的美,用這個不虧。”
莫大丫緩緩搖了搖頭,莫家秘方,定是價值千金,其中藥材難尋,不說花多少銀子,也是下了大力氣,她不能總是平白無故地佔堂妹便宜。
“方子還在,只要藥材湊夠了就行。”
瓔珞知道她缺其中的兩味藥材,已經在黑市裡幫著她尋了,約莫幾天就有訊息,缺的兩味藥材產自南邊幾個小國,二十多年前曾經和大吳爆發過激烈衝突,戰敗以後,閉關鎖國,很少同大吳進行貿易往來,物以稀為貴,價格要高點。
鐵鍋內的雞肉傳來濃郁的香味,上面飄著蘑菇,莫小荷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有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嚐嚐鹹淡,最後點點頭。
考慮到顧崢和徐鐵頭要喝酒,她準備了三個下酒小菜,醃的辣白菜,油炸花生米和熗拌土豆絲,家裡來人,又是外男,按理說,女人是不能上桌的。
“小荷,咱們就在灶間吃一口吧,去堂屋打擾他們聊天,又不知道說什麼。”
莫大丫找出最大的搪瓷盆,盛了滿滿一大盆的燉肉,她放在灶臺上,看著莫小荷,她現在有點怕生,不想見到外人。
“那也行。”
如果姐妹二人出現在飯桌上,不符合規矩,也讓人不自在,莫小荷想象一下那場面,有點類似現代版相親,不知道聊聊星座好,還是聊聊五行好,她和這群人隔著十萬八千里的代溝。
“堂姐,這盆菜還有幾個小菜,咱倆得一起端過去。”
徐鐵頭上門,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想見見莫大丫,剛才二人和泥猴子差不多,他定是沒見到堂姐的正臉。
“恩。”
莫大丫看著堂妹的小身板,怎麼吃也吃胖,還不如她這個病號有力氣,莫大丫主動端著大搪瓷盆,莫小荷緊隨其後,進了堂屋。
二人剛進門,顧崢和徐鐵頭止住了話頭,他站起身,接過沉重的搪瓷盆,給自家娘子使了個眼色。莫小荷假裝沒看見,目前為止,堂姐還有點自卑,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有點適得其反的意思。
再者,堂姐雖說被休了,在老虔婆和李二被抓到之前,這事不算完,將來還有一番口舌官司要打,萬一堂姐和徐鐵頭好上,傳出閒話,她名聲只會更差,女子在親事上,矜持點有好處。
“弟妹,這麼多肉,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徐鐵頭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沒帶來什麼,卻得到熱情招待。趁著剛剛姐妹二人端菜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莫大丫,比他想象得強一些,樸素的衣衫,看起來像個能過日子的人,聽聞她從前的遭遇,頗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不了,你們還得喝酒,我在,也插不上嘴。”
莫小荷擺擺手,委婉謝絕,還是在灶間吃比較好,絲毫不用注意儀態,她笑道,“徐大哥,你以後常來,夫君就好這一口,總是找不到能喝酒的人。”
顧崢手裡拿著的小酒盅一頓,他什麼時候好這一口了?為了莫大丫的幸福,他已經被自家娘子出賣,以酒鬼的形象示人,就這麼背上黑鍋。作為男子漢大丈夫,黑鍋可以背,問題是,晚上能不能和自家娘子要到福利,如果能,再背上幾個也無妨。
“堂姐,沒想到徐大哥長相不賴。”
灶間內,莫小荷吃著雞腿,用餘光瞟著莫大丫,密切關注她面上的神色,而莫大丫點點頭,她根本沒往那個地方想,點頭稱是,隨即轉移話題。
老虔婆回去也有幾天了,到現在沒回來,莫大丫這顆心一直懸著,她譏諷地歪歪嘴角,“小荷,說出來都好笑,你知道我最怕什麼?我怕她一個人帶著家當跑了,不管李二死活。”
“那不可能。”
莫小荷打斷,老虔婆心狠,卻沒到虎毒食子的程度,李二是她的命根子,定是回去做準備,賣房賣地,變賣家產,想方設法把李二帶走。
天剛擦黑,徐鐵頭就離開了,顧崢想留下人,奈何家裡只有兩間房,白日他又不在,不方便,顧崢把人送到村口,回來時,莫小荷正在晾曬衣裳。
天黑了之後,起了風,冰涼的風刺骨,莫小荷手凍得通紅,被顧崢的大手握住,他心疼地道,“這些粗活我來幹,你淋了雨之後感染風寒,還沒好,不能碰冷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