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普通百姓餓死不成?又不是災荒年間,不會太過離譜。
“你不說我也知道。”
老兩口拌了幾句嘴,直到太陽昇高,莫小荷和顧崢才回來,二人從莫家村出來,正好路過糧食鋪子,她去打探下價格,最後只買了兩斤綠豆,想著做個綠豆餅吃。
“張伯,張大娘,我們回來了!”
莫小荷在門口喊一嗓子,張伯和張大娘趕忙在上房應聲,二老為爭第一個出來,在門口推推搡搡,最後張大娘靠著身體優勢,把張伯擠在一邊,看到她,很是欣慰,“小荷,長個子了。”
莫小荷剛十六,還在生長發育期,有幾個月沒見,她抽高了些,原來到顧崢胸口,現在正好到他肩膀下一點點,夫妻二人並肩,正好看上去般配,最萌身高差。
“出去以後才覺得哪也不如家好。”
說完,莫小荷沉默一下,心有所感,張伯和張大娘算是遠離故土,會不會想念那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小村落呢?儘管這裡條件好,怕是總有點故土難離的情節吧?
“那是,家裡準備不少東西,我之前真怕你們不回來過年。”
張大娘正處於喜悅中,也沒多想,上前接過顧崢手裡的東西,讓他洗洗手,到屋裡去烤火。
“小荷,你趕緊進屋,老頭子烤了紅薯,這會差不多好了。”
張大娘給夫妻二人打了熱水,又催促他們去休息,口中碎碎念,“前幾天我去集市上,看到有大越過來的人賣東西,就買下了。”
按理說,紅薯是賤物,賣不上價,那大越的人也不知道聽誰忽悠,聽說大吳人把這個東西當寶貝,他頭腦發熱,趕著牛車,從大越到大吳,折騰了半個月,結果發現一文錢一斤都賣不上,欲哭無淚。
也是他趕的時候還好,要過年,糧食突然漲價,十文一斤的糙米,很多百姓人家頓頓吃,吃不起,紅薯突然成了搶手貨,大越的紅薯全部是紅心,烤了後,香甜,軟糯,張伯牙口不太好,對家鄉的紅薯,情有獨鍾。
“真香啊!”
莫小荷進了屋,坐在火爐旁邊,張伯笑眯眯地從爐子裡翻出一個大紅薯,遞給莫小荷,“剛出爐,有點燙,你剝皮後,仔細別燙嘴。”
“我在屋外聞到香味,這會口水快流下來了。”
早上吃的東西不多,忙著趕路,莫小荷早已飢腸轆轆,她吃著紅薯,配降火的茶水,津津有味,吃貨的最大追求就是吃好吃的,能讓她瞬間忘記煩惱,不再為未來憂心,顧崢在一旁,看到娘子像一隻小松鼠,眼中的寒冰慢慢融化,不管兩國是不是要開戰,他都要找一塊淨土,帶著她一起過平和的日子。
冬日裡天黑得早,夫妻兩個人飯畢,一起散步去了李河的打鐵鋪子。才兩三個月的工夫,打鐵鋪子擴大了一倍,把旁處的門臉打通,合二為一,上面懸掛的牌匾也換了新。
門口的夥計正在送客,是個生面孔,聽說二人找李河,他頓了頓,“掌櫃的不在,出門吃酒,還未歸。”
眼瞅著天快黑了,鋪子還未打烊,裡面隱隱約約可見燈光,聽說李河在未來妹夫林秀才的引薦下,接了衙門的生意,賺不少銀錢,看來果然如此。
“小荷,妹夫,你們咋來了?”
二人剛想離開,見李河手裡拎著個油紙包,哼著小曲走到門口,生意蒸蒸日上,他回到村裡,誰人不誇他?那些當初狗眼看人低的,怕是腸子都悔青了。
之前娘文氏給他說了一門親,對方嫌棄他是個打鐵的學徒,窮酸匠人,不肯下嫁吃苦,特地跑到鎮上來警告他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是那眼高於頂的村裡丫頭,昨天路過鎮上專門找他道歉,並且委婉說出想要結親的想法,竟是連自己的臉面都不顧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當初那人怎麼說的,他一字不差還回去,末了看到她慘白的臉色,頓時感到神清氣爽,連帶著今日心情不錯,下晌他剛去衙門找林秀才,請他在酒樓吃酒。
“當然是來找你的。”
莫小荷指著眼生的夥計,問李河,“表哥,你還真低調,我以為你只是賺兩個小錢,誰知道又賺出來一間門面啊!”
打鐵鋪子人手不夠,又招了新夥計,看生意,貌似比從前更好,人來人往,生意不斷。
“說起來,隔壁還真不是我買下的,是林秀才,想和我合夥。”
說起這個未來妹夫,李河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以前覺得讀書人眼高於頂,因此對那個群體沒好印象,而林秀才不同,竟然懂生意經,不但介紹衙門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