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偶爾扮演下,想開店,就開門幾天,平時二人在山裡搞創作,關門大吉。
幻想以後的生活,莫小荷嘿嘿地笑了兩聲,她若是把自己的夫君從山野糙漢子,改造成具有藝術氣質的文藝青年,似乎有點奇怪。
她想象不到他蹲在地上作畫,滿臉墨汁和顏料的模樣,不過……
“不過什麼?”
染坊那邊可以按照正常日期交工,夫妻倆可以準備採買一些要帶走的物事,之前莫小荷心心念唸的瀘州老酒,也要抓緊時間訂購。
顧崢正在思考,看著自家娘子一臉春意,臉色緋紅,不曉得她又想到了什麼。
“夫君,說了你也不懂。”
莫小荷用手摸著雙頰,果然是天太熱了一些,臉頰都是滾燙的,她想說的是人體藝術,讓顧崢給她做模特,當然是不穿衣服那種,展現身體各種姿態,胸肌,腹肌,人魚線,還有……
二人中間橫著一條跨越時空的巨大鴻溝,他能懂就奇怪了。
“那是春宮?”
顧崢點點頭,這個想法貌似不錯,就是兩個人云雨的時候,身前放一個制定的大銅鏡,然後他們在銅鏡中看到自己的姿勢和表情,印在腦海中,畫出來。
莫小荷不知道隨口胡亂一說,就被自家夫君記在心中,給她自己挖了個坑,以至於以後某天,累得腰痠背痛,等待夫君作畫,後來還畫了一本夫妻之間傳閱的春宮圖增加情趣。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深奧的藝術,這裡人怎麼會懂,莫小荷笑了笑,並沒打算解釋。
瀘州城釀酒的歷史悠久,多的是百年老字號,酒香不怕巷子深,作為外來者,肯定不能被酒莊昂貴的酒水忽悠,夫妻二人在鬧市,找本地百姓打探。
“你說釀酒?”
和人打聽也是有學問的,顧崢問的是在城北等工的漢子,漢子手裡拿著個酒葫蘆,明顯是愛酒之人。
莫小荷買酒,主要是為了留著送人,走親訪友,並不打算做酒的生意。那些罐子在運輸途中太容易破裂,弄不好,血本無歸。
因為不便於長途運輸,所以在大越南邊的幾個城池和大吳,只聽聞瀘州酒的名氣,人們口口相傳,卻沒有真正的品嚐過。
主要是家裡親戚,外公,大舅,表哥,剩下一些,留在家裡,以後待客用,不管價錢是多少,關是從這麼老遠的地方運輸,就已經相當珍貴了。
“去黃家吧,你到城北打聽,沒人不知道黃家的酒,醉仙樓的醉酒,咱們沒喝過,也不曉得啥滋味,但是黃家的酒,價格公道,肯定比那些掛著老字號的鋪子強,那些鋪子的酒沒幾兩銀子,絕對買不到一小壇,光騙你們外地人。”
漢子很實在,力薦黃家,據說黃家沒有鋪子,買酒都要去敲門,他們家祖傳釀酒,沒有店面,這樣省去一些成本,酒自然要便宜多了。
顧崢道謝後,又和雜貨鋪夥計打聽,對方也同樣推薦黃家,並且給夫妻倆畫了一個路線圖。
“夫君,看來這次咱們精明瞭一回。”
莫小荷很得意,一來二去,能至少省下幾十兩銀子,省著點用,足夠一路上的開銷。
順著夥計給的路線圖,夫妻倆也不容易,瀘州城人口密集,衚衕七拐八拐,二人用了一個時辰,才摸到黃家的住處,二人剛到,發現黃家門口圍著一群人,竊竊私語。
“難道是生意太好了,所以買酒需要排隊?”
莫小荷下了馬車,和一旁的大娘打聽,“大娘,我們夫妻是外地人,慕名而來,聽說黃家釀酒價格公道,想來買一車。”
一出手就是一車酒,絕對是個大手筆,一般人家若沒有紅白喜事,來打酒都是一兩斤那麼打。
莫小荷想著和大娘打聽下,買一車,是不是需要己方準備酒罈子,然後黃家逐一分裝。
“唉,你今兒怕是買不上,以後有沒有黃家都難說。”
大娘嘆息一聲,指著前面幾個穿著青色衣衫的人,小聲道,“小娘子,你看到那些人了嗎?”
“什麼來頭?”
這下,莫小荷看清楚了,那群人正在和一個男子撕扯,兩房正在爆發口角,旁邊的人敢怒不敢言,似乎得罪不起的樣子。
“還不就是百年老字號張家,說黃家擾亂市場,價格定得低,要砸了黃家的酒缸!”
以前也鬧過很多次,黃家小門小戶的,這麼多年一直本分做生意,因為口碑好,口口相傳,外來人也逐漸熟悉,就不會在張家訂酒,讓張家損失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