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這位夫人就是在未出嫁的時候被保護太好,單純善良,也不知道掌握經濟大權,對男人也太死心塌地了些。
“後來夫人肚子遲遲沒有動靜,過意不去,就主動給姓馬的納了個二房。”
二房家裡是開豆腐作坊的,剛嫁人沒多久就死了夫君,孃家人嫌棄她,所以急於讓她出嫁,她家夫人一想,找個寡婦,比自己矮一頭,總比找個黃花大閨女強。
也正是這個想法,讓她最後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俏寡婦進門之後,開始幾個月還算老實,和姓馬的眉來眼去,自薦枕蓆,三五天就要裝病,讓姓馬的去陪伴,兩個人窩在房中,有時候三天三夜不曾出門。
有時候姓馬的出門談生意,會帶著寡婦一起,車伕在前面趕車,二人就坐在馬車內,行那雲雨之事。
她家夫人整日以淚洗面,自怨自艾,把一切都歸結在自己身上。成親幾年,未有身孕,被人嘲笑不下蛋是母雞,挺不直腰桿。
“那俏寡婦,就是你說的狐媚子?”
有好事人詢問,老大娘悲哀地點點頭。
俏寡婦熟悉府上一切以後,行事越發囂張,他們夫人也鬧過,想要讓姓馬的休了她,無奈,那寡婦突然有了身孕,被當成寶貝一樣護著。
為了香火,夫人只好繼續忍氣吞聲,卻被二人合謀趕出宅院,到瀘州城外鄉下的莊子上。
這大體就是事情的經過,夫人發現自己懷孕,帶著老大娘回府,這麼遠的路,沒有馬車,光靠兩條腿,連乾糧也沒有,可見二人在鄉下的日子過的有多悽慘。
“我事先宣告,我們夫妻從京都而來,根本就不認識狐媚子。”
莫小荷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每次倒黴,都和寡婦有關係,寡婦猛於虎也。
說他們是寡婦派來的,太陰謀論,她可以肯定,這位夫人一定是別的什麼東西毒死的,問題不會出在包子上。
大體知曉來龍去脈,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猜測,有人認為是姓馬的下毒,有人認為是狐媚子下手,兩方人吵鬧不已,爭論不休。
等了又等,雨終於小了,有熱心人幫著到瀘州城內報官。
莫小荷靠在顧崢懷裡,情緒低落,苦命而又可悲的女人,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全是姓馬的錯,是她自己很傻很天真,不作為。
“以後,家裡所有的錢財,都歸你管。”
顧崢拉著自家娘子的手,鄭重承諾,一個銅板都不用給他。
他們打算在瀘州停留幾天,雖說麻煩纏身,但其中有蹊蹺,他們和那位夫人根本不認識,沒有殺人動機,聽說瀘州知府是個明理的清官,定能查明事情真相。
“夫君,那位夫人沒孩子,才這麼沒底氣,如果我也生不出怎麼辦?”
莫小荷不是咒自己,而是有點恐慌,因為子嗣,有太多相愛的夫妻反目成仇,古人更重子嗣,而且顧家一脈,如果他們無後,就真要斷了香火。
“那就不生。”
顧崢無所謂地搖頭,這是一個先後順序問題,不是因為子嗣,才要成親,如果沒莫小荷,他也會一個人孤獨終老,現在有她陪伴,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人活著,不能太貪心,一切順其自然,子嗣也是緣分。
不善言辭的幾句話,卻說得莫小荷心中熨帖,她只需要一個明確的態度,什麼事做最壞打算,接受最好的安排。
夫妻二人在馬車裡等了一會兒,約莫有快一個時辰,衙門來人,捕快們和仵作一起到案發現場,仵作翻動了下屍身,表明人是中毒而亡,並且用油紙包好肉包子。
看他們辦案手法,詢問周圍人的問題,比較專業。
莫小荷和眾人要一起去衙門錄口供,順便再次描述事情發生的經過。
讓她特別欣慰的是,仵作在不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告訴她不要緊張,目前來看,食用包子當場中毒而亡是可能性很小很小。
一行人剛到城門,迎面一輛馬車,一個白胖胖,眼睛只剩下一條縫隙的員外跳下馬車,正好踩到淺坑之中,濺起一道道水花。
“哎呦,老爺,您急什麼!”
說著,馬車被撩起一個縫隙,跳下來兩個婆子,攙扶著穿著玫紅衣裙的婦人,婦人濃妝豔抹,香粉味道刺鼻,她抖了抖衣袖,看著衙門推車上的屍身,諷刺地勾勾嘴角,“真是晦氣!”
“玉如,你下來幹什麼?你是有身孕的人!”
員外趕緊站到婦人身前,體貼地擋住她的視線,二人眉來眼去,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