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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萻仍是站著沒動,手漫不經心地放在腰間的劍上。
那些士兵看著她,沒有人上前。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那位軍官又嚴肅地重複一遍,眉頭已經皺起來,只是因為忌憚“喬伊·達勒”的劍術,他們不敢冒然出手。
沒有人知道“喬伊·達勒”的劍術水平有多高,她的底線在哪裡,因為沒有人試探得出來。也因為如此,所以這次他們受命前來逮捕“喬伊·達勒”,沒有像以往辦案時一樣,不用顧忌對方的意願,直接押走就行,因為沒有人會愚蠢地和軍隊作對。
只是喬伊·達勒和那些人不一樣。
人都是珍惜自己生命的,在沒有把握能百分百確定將她帶走之前,他們也不想冒然行事,以免徒造傷亡。
這時,遲萻終於開口,她說:“我沒有勾結海盜!所以,你們可以滾了!”
“喬伊·達勒!”那軍官臉色變得難看,“你難道要公然反抗島主的逮捕令……”
“是又如何?你們可以隨便給我定罪,我為什麼不能反抗?我再申訴一遍,我沒有勾結海盜!”遲萻說著,就攬著呆住的愛琳娜,推著管家進屋。
那軍官見她竟然拒絕配合,臉色難看到極點,馬上道:“喬伊·達勒,你這是公然反抗,我們只好用暴力手段讓你配合。”說著,他朝身後招手。
那些手持長劍計程車兵馬上湧過去。
遲萻一把將愛琳娜和管家推進去,抽出腰間的劍,回身便朝那些士兵衝過去。
她的迅速依然非常快,就像一隻海鳥,輕盈地穿梭,所過之處,那些士兵一一倒下,其他人忍不住紛紛後退,彷彿在給她讓路一般。
等她來到那名下令的軍官面前,劍尖抵在他的喉嚨上,一滴血珠沁出來。
軍官的臉色有些白,感覺到脆弱的脖子上的利刃,泛著森森的寒氣。
“喬、喬伊·達勒,你是這攻擊軍官,是違法的行為,應該受到……”他強自鎮定地說,再也維持不住剛才的氣勢。
遲萻不想聽他囉嗦,抓住他的衣襟,將他丟到街上。
繼上次瓊斯夫人後,這個軍官也成為遲萻第二個當垃圾扔到外面的物件。
等那軍官狼狽地爬起來時,遲萻對他道:“我知道你們只是聽令行事,所以我也不殺你們,你們走吧。當然,如果你們要強行闖入達勒家,這是強闖民宅,主人擁有自衛的權利。那麼作為主人的我,只好大開殺戒,希望你們不要給我這個自衛的機會。”
眾人:“……”
等達勒家的門關上,那軍官完全沒辦法,只好陰著臉帶人離開。
遲萻解決這事,進屋就看到愛琳娜和管家強自鎮定的樣子。
她笑眯眯地說:“好了,事情解決了,你們不要太擔心。”
管家和愛琳娜無語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這麼理直氣壯地拒絕島主所頒佈的逮捕令,對方卻拿她無可奈何。
拼武力拼不過,還能怎麼樣?
“他不會罷休的。”愛琳娜白著臉說,“瓊斯是一個可怕的男人,他會繼續派人過來的。安琪爾,怎麼辦,他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給你冠上這麼可怕的罪名……”
沒有比和海盜勾結更可怕的罪名,這足以毀掉一個人,讓他再也無法進入正常的人類島嶼,最後除了加入海盜團外,別無辦法。
“沒事沒事,不管他要做什麼,他都不會得逞的,我和你保證!”遲萻發誓道。
愛琳娜終於破涕而笑。
比起愛琳娜的擔憂,米勒斯管家顯然眼光更為老辣,看得也更明白。這會兒,他終於放下以往對遲萻這位主人的怪異印象,發誓這個主人比他以往服務的所有主人都要厲害。
因為所有的陰謀詭計,在她面前根本施展不出來。
絕對的武力值,足以讓她傲視人類的軍隊。
有這麼厲害的主人,而且是做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人,米勒斯管家瞬間對達勒家產生一種歸屬感,覺得他可以在這裡服務一輩子。
他笑著說:“少爺,我覺得瓊斯島主應該還會再派軍隊過來,到時候你不用客氣,適當的時候,你可以殺幾個人,讓他們知道您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讓他們對您產生忌憚,不敢再來。”
“好主意!”遲萻撫掌大笑。
愛琳娜震驚地看著管家,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管家,明明他先前也覺得遲萻的行事不符合貴族的修養,一點也不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