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王宮的那個冬天,趴在溫暖的人體上安睡,能感覺到他們還沒有離開那片黑暗的空間。
“萻萻,醒了麼?”
迪奧普斯擁著她,溫暖的唇親吻她的面容,聲音溫柔得彷彿先前那一場瘋狂是她的錯覺。
虛軟無力的身體以及某個地方鈍鈍的疼痛讓遲萻知道那不是錯覺,她唔了一聲,懶洋洋的,有點兒不太想理這位王子殿下。
媽蛋!會控植了不起啊!
想到這裡,她一腳朝又纏上來的藤曼踹去,接著就聽到一道曖昧的鼻音,她的身體被人用力地抱了起來,感覺到那賁張的東西,遲萻委屈得不行。
“迪奧普斯……”
“嗯?難受?”迪奧普斯摸著她的臉,端來一杯清水喂她,到底沒有再動她。
遲萻大口地喝下,喝完後舔舔乾躁的嘴唇,繼續用委屈的聲音說:“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對這個黑暗的地方,遲萻覺得估計畢生難忘,那無處不在的藤蔓,還有這個纏著她的男人,在黑暗中的瘋狂纏綿……邪惡得不堪回首。
迪奧普斯沒有回答,只是擁緊她。
遲萻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
這男人已經食髓知味,壓根兒就不想這麼快離開,對於這片黑暗的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可是萬分的歡喜的。
55|妖精國度
遲萻終於離開那黑暗的牢籠時; 有一種重見天日的噓唏。
這幾天的時間; 簡直墮落得讓她忍不住捂臉,中間的情節事後回想起來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偏偏那位王子殿下卻仍是意猶未盡,要不是她強烈地要求,主動地上他好幾次,只怕他還不想離開。
後來遲萻才知道,那黑暗的空間是他用藤蔓製造出來; 那片空間裡; 他就是絕對的國王,不管誰被關進去; 只能成為他的獵物,任由他主宰一切。
遲萻這才知道他以前說要製造一個牢籠將她關進去的話真的不是開玩笑,對於這位有控植天賦的王子殿下來說,藤蔓編織的牢籠比任何東西都穩固。
很好很強大; 這小黑屋的技能妥妥的; 遲萻已經不知道怎麼說這位王子殿下才好。
離開那黑暗的牢籠後,他們很快就回到當初的森林小屋。
王子殿下的不變態不發瘋的時候; 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此時他端坐在森林裡的小屋中; 穿著昂貴的長袍; 佩戴著金色的額飾和臂環; 一副人模人樣; 實在讓她無法將在黑暗的牢籠裡瘋狂的男人聯絡起來。
遲萻看著這位俊美的王子殿下; 心情有些悵然。
慢吞吞地吃著很久沒碰的熱騰騰的食物; 遲萻用嚴肅的表情對那位王子殿下說:“被西塞爾帶走後,我好幾次都想逃走,但你知道的,我不是西塞爾的對手!”
男人支著臉,一雙漂亮的紫眼睛專注地看著她,唇邊掛著醉人的笑容,時不時地拿手帕為她擦嘴,指腹不經心地滑過她的唇瓣。
遲萻有些不習慣,想要偏首避開,但一對上他微變的臉色,馬上由著他。
行,誰喜歡犯病誰是老大,她伺候著還不行麼?
應付這種正在醞釀著進化的變態,遲萻已經得心應手,自己男人自己伺候!
“你聽清楚了麼?這次的事情不是我的錯。”遲萻嚴肅地申辯道。
迪奧普斯點頭,掬起她的一縷黑髮,懶洋洋地說:“嗯,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再也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像是明白她眼中的指控,男人很自然地說:“但我很想這麼做,恨不得將你關起來,關在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的地方。”他撫著她的臉,在她額上親吻,用非常溫柔的聲音說:“只要一刻沒有見到你,我的心會焦急不安,難以忍受。”
更何況,西塞爾帶她一走就是七個月,快要將他逼瘋了。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意識叫囂著擁抱她,佔有她,很自然地選擇做出他最渴望的事情。
遲萻仰臉呆呆地看著他,雖然他的神色溫柔得醉人,俊美得天地失色,可是那雙深沉的眼眸裡透露出來的黑暗慾念,仍是讓人驚懼得心絃悸動。
媽蛋!這傢伙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他就是想發瘋,沒人能阻止!
所以不管是不是她的錯,他先瘋完了再說。
遲萻有一種不想搭理他的無力感。
迪奧普斯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一些,他伸手放到她後腦上,輕輕地撫著她的發。
“我就是這樣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