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寫在這裡,去吧。”
影七應一聲,很快便消失在桃花林裡。
影七離開後,遲萻轉頭看向蠻。
蠻對上她的視線,表情十分僵硬,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
司昂沒管他的下屬,對遲萻道:“今天想去哪裡玩?”
遲萻歪首看他,發現他是認真地詢問自己想去哪裡玩,忍不住噗的一聲笑起來,說道:“那就去北邊吃黏果糕吧。”
司昂嗯一聲,很自然地向蠻要了靈幣,然後牽著她一起離開。
隱隱的,還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打算出門了呢。”
“為什麼不出?又不是我理虧,當然,如果再遇到不長眼睛的,直接抽回來!你抽,我設結界。”
“好啊!”
蠻看著兩人消失在轉角處的背影,忍不住抹了把臉,覺得他們天巫大人的情路坎坷。
兩人在外玩了一天,沒有遇到什麼不長眼睛的人,遲萻挺可惜的。
她還想試驗一下司昂的結界,到時候抽了人時,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青溪澗的執法堂的人過來。
見她一臉可惜,某人心裡又不爽了,“難不成你還想見那個什麼皇子?別忘記了你當初靈毒暴發時的痛苦,就是他們害的。”
天巫大人努力地挑起她對左丘航的惡意。
遲萻回想那時靈毒暴發的痛苦,猛地打個冷顫,說道:“你說得對,我才不想見他,下次再見到他,一定捅他幾劍!”
“捅幾劍算什麼?看他皮糙肉厚的,根本不怕這種皮肉傷。打人打臉,罵人揭短,打擊敵人,要打擊到對方的軟肋。”天巫大人繼續淡定地給她出壞主意,“我看他最重視的有兩樣,其中一樣是東臨國的皇位,便讓他永遠也得不到皇位。”
遲萻受教地點頭,這位天巫大人果然是變異的,一肚子壞水,和純良的巫族一點也不同。
“那另一樣是什麼?”遲萻問道。
司昂轉頭看她,抬著下巴,冷笑一聲,“明知故問,自然是你。”
遲萻一看他這種睥睨的傲傲樣,心知要糟,聽到他的話,果然如此,這人還在吃醋呢。
於是明智地不再提那個左丘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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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溪澗玩了幾天,將想嘗的美食都嘗過,想要捎帶給松蘿的也打包好塞乾納袋,接下來的日子,遲萻便不再出門,而是窩在屋子裡,每天專心地研究靈圖。
左丘航也沒有過來找虐,似乎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研究靈圖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半個月就消逝。
隨著除鬼大會即將到來,整個青溪澗越發的熱鬧,同時整個山谷裡的氣氛也變了,添了幾分緊繃。
遲萻從蠻那裡知道,外面人族面臨鬼族地盤的戰場,戰爭越來越吃緊,形勢對人族越來越不利,這次召開除鬼大會,其實也是人族勢力的劃分,以及商量將誰送去當炮灰,可以預見這場會議的熱鬧程度。
至於巫族,其實就是走個過場的。
蠻告訴她這事的時候,一直盯著她,慢吞吞地道:“聽說人族靈圖師的宗家四位令主都會出席,不知道屆時阿萻姑娘是和我們一起,還是……”
“當然是和你們一起。”遲萻毫不遲疑地道。
蠻一直懸著的心瞬間落定,整個人都輕鬆不少,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阿萻姑娘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儘管說,我們巫族雖然人少,但對上人族,卻從來不懼的。”
說這話的時候,蠻整個人豪情滿懷,俊雅的臉龐格外的好看。
遲萻忍不住想笑,果然有什麼樣的天巫,就有什麼樣的追隨者,像蠻這種性格純良的巫族,竟然也能說出這種話,可見平時司昂的言行舉止對他們造成的影響。
遲萻一臉笑容地應下了。
而遲萻的麻煩,很快就到來。
也不是遲萻的麻煩,而是她故意去惹的麻煩。
當影七過來通知她,宗家的靈圖師們就即將抵達青溪澗時,遲萻馬上抄起劍,對影七道:“走,我們去搞事。”
司昂:“……”
蠻:“……”
兩個巫族就見她風風火火地回房,換了一身女劍師的衣服,同時將一個幕籬戴上,順手摸了一塊紗巾掩面。
影七:“……”
司昂站起身,問道:“你要去哪裡搞事?”
“就在谷口吧。”遲萻一邊將劍懸到腰間,一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