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死不了。”
水月華探究地看著她,這幾日她想了很多,知道遲萻的身體真的是病弱不堪後,她不可避免地認為她一定是故意將自己折騰成這樣,好混到巫族的天和城。這位是宗家的白虎令之主,能讓她豁出一切地來到巫族,所圖定然不小。
水月華雖然很想知道遲萻的目的,到底作為宗家的從者,不敢多嘴詢問,只好憋在心裡。
至於遲萻和巫族神殿大巫之間的關係,水月華以己渡人,完全沒將之放在眼裡。有些時候,犧牲是必然的,若白虎令之主真的對巫族有所圖,估計這位神殿的大巫不過是被她利用的棋子之一,縱使真有感情,也不會有結果,不用在意。
“十三小姐準備什麼時候回人族?”水月華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遲萻高深漠測地丟了一句,默默地觀察水月華一會兒,發現她真的認為她來巫族的所圖極大時,忍不住內心抽搐。
說實在的,從水月華的角度來看,她現的的處境,確實給人這種錯覺,不怪水月華會誤會。沒有記憶的情況下,她自己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故意將自己搞成這樣,然後跑到巫族的地盤攻略巫族的天巫。
如果巫族失去自己的天巫,一定會受到重創,在接下來鬼族的入侵中,巫族的處境堪憂。
遲萻知道自己對司昂的感情,倒是不覺得對司昂的感情是利用,所以方才能如此坦然。
“水月華,我有件事情要交給你。”遲萻說。
水月華馬上擺出恭敬聆聽的神色,這是從者對宗家的恭敬,刻在骨子裡的一種本能,但凡宗家的吩咐,他們都會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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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水月華離開後,司昂走過來,蹲到她面前,伸手為她將垂落到耳邊的頭髮勾回耳後,露出她蒼白美麗的面容。
遲萻笑盈盈地看著他,“剛才的話你聽到了?”
司昂嗯一聲。
“有什麼感想?”
司昂微微勾起唇,似笑非笑地道:“你也覺得這是失憶之前的你策劃的一個陰謀?”
遲萻心臟微悸,誠懇地看他,說道:“我當然希望不是,可是自從明白人族和巫族之間的同盟關係時,我就有點兒懷疑……哎,我沒懷疑啦,是水月華這麼想,讓我也忍不住懷疑一下。”
發現他的神情不對,遲萻很明智地禍水東引。
司昂神色稍霽,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就算這是一個陰謀,既然你跑來這裡,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沒有一個人能從天巫手中逃開,星辰所在之處,皆是天巫的眼線,你要記住。”
遲萻:“……我記住了。”
尼瑪,她記得很深刻,絕逼不敢跑,不然這男人絕對要將她做死在床上。
所以,希望這真的不是失憶前的自己搞的陰謀,話說,也沒有人會蠢得用神級的封印靈圖將自己弄失憶的吧?這樣連自己要做什麼都不清楚,怎麼去搞陰謀?
司昂見她這麼乖巧,反而有些遺憾,笑著說:“我倒是希望你不那麼聽話。”
遲萻頭皮發麻,忙不迭地拉著他的手,就差賭咒發誓自己很乖很聽話了。
本能地知道,如果她敢跑,這男人絕逼會做出讓她銘心刻骨的事情。
“不過,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司昂將她柔軟的身體抱到懷裡,兩人倚在廊前看著暮色中的相思花,繼續道:“人族向來覬覦巫族的神選之門中的力量,好奇每一任天巫是如何被選出來的,會做出什麼也是情有可緣。萻萻,我希望你將來面對人族宗家的壓力時,仍能選擇我,好麼?”
“好的、好的!”遲萻答得可乾脆了,討好地親他的臉。
反正她一輩子都可能想不起來,答應這件事情時,她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水月華是在第二日離開天和城的。
遲萻被司昂帶著去送行時,面對水月華那副“我全部都明白”的神情,不禁有些蛋疼。
可她卻不能說什麼,以免身邊的男巫又不高興,藉著治療的名義在床上折騰她。
為了將她體內的靈毒消除乾淨,司昂制定了治療計劃,這計劃遲萻聽得頭皮發麻,可就算如此,靈毒總要消除的,沒辦法之下,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打著治療的名義,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
遲萻依然住在天和城中,足不出戶。
天和城就是巫族的聖地,這裡的居民,除了神殿的大巫外,只有侍奉神殿的巫族和各個部落的駐守人員,人族沒有居住權。所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