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恢復得差不多,我以後不會再給你帶營養劑。”
遲萻看得出來,每天帶回兩人份的營養劑,對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年而言,十分吃力。但他仍是咬著牙,為她多帶回一支,不管是什麼原因,遲萻都承他這個情。
“我知道,你不用管我。”遲萻朝他點頭。
塞繆爾再次狐疑地看她,發現她真的沒有因此而憤怒或難受,一時間不太能理解她在想什麼。
在塞繆爾看來,剛從嚮導學院畢業的遲萻,看起來就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而且她還是嚮導,就算精神力不高的嚮導,在帝國中也擁有特權,帝國對嚮導的種種政策,能讓嚮導們擁有優渥的生活。
但同時,嚮導們也需要儘自己的職責,安撫哨兵的情緒,定時為哨兵疏通精神力。
像遲萻這種在嚮導機構工作的嚮導,根本就是個弱嬌,離開科技發達的文明社會,她能幹什麼?
塞繆爾看她半晌,最後還是壓下心中的焦躁情緒。
他能看在她是嚮導的份上,將她救回來已經是極限,若是再養一個人呵,他連自己都養不起,哪裡還能再養一個嬌弱的嚮導?還不如將嚮導丟給那些狂熱的哨兵養。
接下來的日子,塞繆爾確實不再給遲萻帶營養劑。
塞繆爾以為,遲萻遲早會餓得受不了,到時候她應該會選擇離開,接下來她是死是活便和自己無關。
然後他很快就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遲萻依然每天都窩在他家裡,竟然開始不吃不喝,縱使能站起來,下床走動,她也沒有想離開去找東西吃,每天都窩在洞穴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身上穿著的仍是那條已經被血汙染的裙子,因為沒有進食,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
塞繆爾忍不住問她,“你不餓麼?”
“挺餓的。”遲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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