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脫臼了。”
男人低頭看她一會兒,扶著她的手,突然聽到咯拉一聲,他就幫她將脫臼的手接回去。
她疼得冷汗直冒,整個人都有些虛脫,被他摟到懷裡,伴著外面龍鳥的戾叫聲,他溫暖的唇貼著她的臉緩緩地下移,突然咬住她的唇珠。
遲萻嘶叫一聲,瞪大眼睛看他,就對上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很疼?”他沙啞地問。
遲萻默默地點頭,不疼的話她會叫麼?
他哼一聲,冷嘲熱諷地道:“剛才還抱著個男人抱得那麼歡,現在疼了吧?活該。”
遲萻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司言幾個第三維度世界的人。
因為精神混亂而一向顯得智硬的男人突然點亮嘲諷技能,而且還能嘲得這麼有邏輯,讓他們十分不習慣,要不是他的眼睛依然紅著,他們都以為他恢復正常。
遲萻弱弱地道:“那是為了救人”
明明自己有能力,要她見死不救,她真的做不到。
男人想說管他去死,但對上她明亮的眼睛,不知為什麼,突然說不出來。
他的心情有些煩躁,伸手掩住她的眼睛,心情終於平復許多。然後就在周圍尋找剛才被遲萻救的男人,發現他也扶著手,臉色蒼白地躲在角落裡,便明白他先前也摔傷。
他狠戾地瞪他一眼,決定以後要盯著他,省得他覬覦他的萻萻。
杜勒被那雙眼睛看得頭皮發麻,要不是疼痛轉移一部分注意力,正常人幾乎無法承受這樣的壓迫力。他在心裡苦笑一聲,這些第三維度世界的人果然可怕,聽說這個叫司昂的瘋子,在第三維度世界的身份極高,被人送進無域世界,還送來許多侍奉的人給他差遣。
這樣的人遲萻是真心和他在一起的麼?
正想著,就見那男人又低頭,輕輕地吻著被他擁在懷裡人的臉龐。
這種情況下,他還有心情做這種事情,周圍那些膽顫心驚的人瞄到,差點氣爆,但對上他瘋狂血紅的眼睛,又馬上萎了。
司言等人也是默默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兩人,省得被刺激到。
秀恩愛什麼的,很刺激單身狗啊。
連續等了大半天時間,眼看夕陽已經西下,那群龍鳥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一群人被困在方寸之地,身體幾乎發麻,卻沒一個人有那膽量出去。
“怎、怎麼辦?”有膽小的忍不住再問,“難不成我們要被龍鳥困在這裡,直到餓死?”
“應該不會,龍鳥也要尋找食物。”
“龍鳥飽餐一頓後,可以半個月不進食。”有人冷靜地說。
聽到這話,一群人更是絕望。龍鳥可以半個月不進食,但他們可撐不到那時候。
想到這裡,不禁又怨恨起先前讓他們帶走龍鳥肉的司言,人類在絕望之下,會下意識地選擇遺忘其他人的恐怖,只想將滿腔的怨恨發洩出來。
於是,便有人開始針對第三維度世界一行人。
司言是個能言善辯的,冷嘲熱諷地道:“只會遷怒有什麼用?遷怒只會顯得你們的軟弱無能,有本事現在就出去,才這麼點時間都等不了,你們還能幹什麼?”
“你倒是說得輕巧,這不是一點時間,龍鳥半個月都不用進食”
司言冷笑道:“才半個月罷了,我們從十歲參加戰爭,曾經行軍時,我們為完成任務,甚至半個月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不吃不喝”
誰和你們這群第三維度世界的怪物一樣?
一群人都在心裡怒吼,要不是擔心聲音太大,吸引來龍鳥,他們非要爆炸不可。
雙方打嘴仗打得歡,時間不知不覺再次過去。
不管是山谷裡的人,還是外出歸來的人,還是被困在石林中的人,都餓得飢腸轆轆的,卻不敢輕舉妄動。
天色一點一點地暗下來。
等天色完全暗下來時,司言突然站直身。
新月初升,世界並不是那麼明亮,就見幾個人從山谷那邊一路潛行著過來,他們來到這群人藏身之地時,先小聲地朝司昂叫一聲大人,對司言道:“言大人,已經將藥粉帶過來。”
司言嗯一聲,將之接過,還有那人拿來的一把弓箭,將它遞給男人,小聲道:“大人,辛苦您了。”
其他人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心情焦躁,但懼於天空中的龍鳥,只能耐心地等待著。
司昂接過弓箭,騰出一隻手摸摸遲萻的腦袋,從藏身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