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以為將人送過來,只是給天魔城城主糟蹋的,能給個名份都不錯,就算沒有名份,也沒人敢說什麼。這所謂的婚車和嫁妝,其實不過是讓臨川城為面子好看一些,特地置辦的,反正天魔城那邊也沒有說不準弄這些。
雖然不明白天魔城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蔣勁也不敢待慢。
司隨離開後,蔣勁讓眾人收拾一番,送親的隊伍很快就繼續前行。
麒麟獸的速度非常快,遲萻迎面就被嗆一嘴的風,手腳都有些發軟,軟綿綿地倚靠在男人懷裡。
遲萻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雖然行動無礙,可總覺得使不上力。
男人彷彿發現她受不住,用披風將她裹住,鎖在懷裡,繼續前行。
她窩在男人熟悉的懷抱裡,身體被對方緊緊地束縛著,沒辦法做什麼,幸好那熟悉的氣息讓她打從心裡感覺到安心,便靠著他的胸膛,不知不覺地入睡。
直到夕陽西下,遲萻被一陣顛簸弄醒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抬頭時就看到抱著她的男人漂亮堅毅的下頜,猛然想起原主的記憶,頓時有些氣悶。
虧她先前還以為自己是正要出嫁的新娘子,還想著是不是要嫁給這男人,哪知道到頭來,原來她是被人塞過來代嫁的。
不,應該說連代嫁都不是!天魔城的城主還不一定會娶,可能只將送過來的遲家女當成後院某個用來的女人。虧得臨川城還特地將塞過來的她弄成新娘子的樣子,以為這樣就能自欺欺人麼?
氣悶之下,她繃著臉,什麼都不說。
麒麟獸在一片小樹林中停下。
隨行的侍衛們在周圍紮營,男人將懷裡的人抱下麒麟獸,開啟披風時,發現她已經醒了,正用一雙漂亮的黑眼睛瞅著他。
她的神色平靜,仰著頭看過來,對他那雙魔般的血色眼睛沒有什麼反應,就這麼平靜地迎視。
男人心裡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奇怪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