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相抵,透明的津液從嘴角流出來,被他一一舔去。
“年,你給我滾出來!!”
一道怒吼響起,整個神山彷彿都震動了下,接著就聽到一聲“畢方”的唳叫聲,不遠處的雪山起了熊熊大火,融化的雪化為雪水流下來,外面的溪水瞬間變成一條寬闊的河流。
年瞬間睜開眼睛,一雙眼眸變成豎瞳。
年摸摸遲萻的腦袋,在她臉蛋安撫性地親吻一下,便起身,從窗臺跳下去。
等年離開後,遲萻忍不住摸摸腦袋,不知道畢方這種時候過來做什麼,不會是那隻猙仍是不死心,又做了什麼吧?
鶴童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看到遲萻好好地待在房間裡,鬆了口氣,對她道:“畢方上門來尋仇,不過你不用擔心,大人一定會將他揍出去的。”
遲萻奇怪地問:“畢方怎麼來了?”
“主人這段時間去章莪山找猙,想要殺死猙,哪知道猙那麼會逃,主人最後只能殺幾隻章莪山上的神獸吃了它們洩忿。”鶴童理所當然地說。
遲萻頓時默然,她真是沒辦法理解神獸的世界,論起吃來,他們真是啥都不忌諱,啥都能吃。
鶴童待了會兒,到底擔心外面的年,便又起身出去。
鶴童離開不久後,遲萻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正想著,就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窗臺處跳上來,當看清楚那人後,遲萻再次無語。
“嘿,你看起來好像挺好的。”猙笑著說。
遲萻很想白他一眼,這種時候還能偷跑過來,可見這隻猙的本事也挺不錯的。
猙走過來,嘖嘖地說道:“哎喲,你現在渾身都是那隻年獸的味道,看來這陣子沒少和年親熱啊。年實力很強,持久力應該也很不錯,你一個凡人竟然沒被做死在床上,看來年對你還是很憐惜的……”
遲萻無語,這些神獸果然是沒節操的貨,連這種事情都能說得如此直白。
“你來做什麼?”遲萻開口問道。
“來帶你走啊。”猙說道,“你的心願我還沒有為你達成呢。”說著,就過來拉她,“趁著年不在,跟我走吧。”
“畢方是你唆使過來的?”遲萻驚訝地看他,這隻猙真是隻心機獸,果然和外面那些耿直的神獸是不一樣的。
“當然,好歹我和畢方是老鄰居了,畢方總要幫我的。何況我現在做的事情,也是為了……”猙突然閉口不言,拉著她就想帶她走。
遲萻想甩開他的手,發現甩不動後,也不再做無用功。
她抬起扣著鎖鏈的腳晃了晃,說道:“看清楚了,你現在是沒辦法帶我走的,你還是快點走吧,省得年回來真的要殺了你。”也省得到時候連累她,讓現在還在犯病的年獸以為她想跟著猙跑。
天知道從一開始,就是猙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將她捉走的。
猙這才注意到那條鎖鏈,因為鎖鏈是紅色的,與火紅色的地毯融為一體,他先前竟然沒有注意到。猙好奇地伸手扯過那條鎖鏈,雙手用力一扯,就發現鎖鏈上面的乾坤。
猙無語地道:“看來年防著我呢,怕我再捉走你,拿這東西來扣著你,我就沒辦法了。”
遲萻驚訝地看他,“真的沒辦法?”
這是神獸啊,力大無窮的神獸,也沒有辦法?
猙攤手,“確實沒辦法。”
對於年的手段,猙只得歎服。他就說嘛,那隻年獸怎麼會這般輕易地被離開,原來是早有安排,根本不怕他再次跑過來帶走人。
“那弄斷柱子呢?”遲萻純粹是好奇地問一句,想知道這隻心機猙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
“不行。”猙遺憾地說,“這柱子是支柱,如果弄斷它,整個房間會塌陷,我們都會被困在這裡。年果然好心機,以前我看錯他了,能佔據這麼一座神山的年獸,確實不能太小瞧。”
遲萻看他長吁短嘆的,忍不住黑線,其實你也是隻心機獸啊。
“算了,你走吧。”遲萻趕他走,生怕他留久一點,年回來看到後,又以為她和他勾結,到時候他又犯病,受罪的還是自己。
這段時間,她實在被年做得怕了,再做下去,她真的不用下床。
猙卻仍是沒放棄,他說道:“你放心,我會再來的,等想到法子,我就過來救你出去。”
“喂,我不用你救!”遲萻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一個千方百計地想讓她自裁的神獸說救她出去,那不是搞笑麼?
“我懂、我懂,放心吧,一定會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