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
溫煦的春風從窗臺吹進來,層層紗簾拂動,這神山中的腹地一年四季無雨,如同人間仙境,十分適合居住。
遲萻想要起來,才動一下,就忍不住嘶叫一聲,跌回床上。
她下半身酸痠麻麻得難受,特別是扯到身下的某處時,那火辣辣的感覺,更讓她酸爽得不行,不敢再輕舉妄動。
以前遲萻從來不相信做這種事情會做到不能下床,現在好像有點相信了。
那只是妥妥的禽獸,哪裡能和人類相提並論。
她忍不住揪著身下的獸皮上的毛,心裡狠狠地怒罵那隻獸。
真是隻不知節制的禽獸!
就在她詛咒那隻禽獸時,突然身邊的獸皮下陷,遲萻不用抬頭,也知道是某隻年獸回來了。接著就感覺到那臥趴在她身邊的獸,將她攏到懷裡,兩人的姿勢,很像兩隻交頸的野獸。
遲萻轉頭看他。
“醒了?要不要吃東西?我讓鶴童做給你吃。”他問道,俊美的容顏顯得很溫和。
遲萻嗯一聲,然後問道:“鶴童回來了?”
“回來了。”他漫不經心地說,摟著她懶散地蹭著。
遲萻頓時就想將他推開,省得教壞小孩子。
雖然鶴童說過,他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可他看起來就像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加上一直生活在這谷地裡,從來沒有出到外面,性格單純,就像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遲萻難以將他當成大人來看待。
鶴童端著煮好的食物進來時,就見遲萻端端正正地坐在窗臺邊,而男人則不高興地趴在白色的獸皮床上,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鶴童將食物端去給遲萻,嫌棄地說:“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都到正午了。”
遲萻臉上露出親和完美的笑容,眼睛眨也不眨地胡諂,“對不起,昨晚我在煉丹,睡得比較晚。”
鶴童很輕易地接受這個說法。
今天的食物是珍珠魚做成的魚湯和魚餅,是遲萻比較喜歡的一種食物,可惜它們生活的地方太遠,男人一般很少會跑那邊去弄它,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