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他連寵信一個女人的資格都沒有,他願意為珍妃守身如玉是一回事,但是除非他自願,誰也不能逼他。因為,他是天子。
又一次冷戰開始了,而這次冷戰卻磨掉的是感情。
這是太宣帝最焦頭爛額的時期,而這段時間他最愛的人只會對他甩臉色,用充滿厭惡,甚至不屑一顧的眼神去刺痛她的心,而這時唯一給他慰藉的是皇后,那個一直深愛他的傻女人。
皇后很瞭解太宣帝,要真心想討好他再容易不過。她還將竹心提拔成了貴人,竹心本就出生官宦之家,一朝為奴怎能甘心,此刻翻身做主人的她興喜不已,將心底那對珍妃的愧疚都沖淡了不少。
珍妃得知竹心成了貴人,心裡沒有波瀾,她覺得她對太宣帝的感情正在一點點的死去。
太宣帝終究是個野心勃勃的皇帝,他的千秋霸業比什麼都來得重要,說到底珍妃也只是他淺薄情感的寄託罷了。皇后的哥哥請兵出戰了,還取得了大捷,這終於讓太宣帝的眉舒展了幾分,得知是皇后親自求他的哥哥帶兵出戰的,頓時他的一顆心為皇后的真情柔軟了,他想起了皇后這些年來的陪伴,甚至不惜與李丞相反目,為他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
那晚,太宣帝是在皇后的寢宮過的,他心甘情願給這個一直深愛他的女人溫存。
珍妃得知皇帝再一次背叛她,這下連冷臉都沒有了,像個陌生人一樣沒有表情,那本就淺薄的感情如死灰一般。
漣漪很滿意這後宮大戲,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趙洵依舊像沒有骨頭一樣躺著的,這幾天每次漣漪和趙洵相處超過半個時辰,趙父就會派人請她出去,這讓漣漪和趙洵都很鬱悶。
“爹,你要空虛寂寞冷就去找你的第十八春,別一副酸臉妨礙我和小漪。”
“你個臭小子,我看你是第二條腿第三條腿都不想要了。”
以上是這父子兩最常見的對話,漣漪:“……”
就在這兩父子打鬧間,皇帝的聖旨居然來到了別院,宣漣漪回宮的。趙父和趙洵自然是很拽地一口回絕,但是漣漪卻答應了,這讓趙父和趙洵都是不明所以地瞪眼。
“小漪,我們家不怕皇帝的,你要是不想回去別勉強呀。”趙父循循勸誘,而趙洵的怨念光波讓漣漪心虛地撇開了眼。
趙洵陰測測的聲音傳來,“怎麼,捨不得皇帝?”他一臉的你敢說是我就去造反的表情。
“沒有,就是有些恩怨沒解決。”漣漪立馬指天誓地。
趙洵和趙父拗不過漣漪,只是趙洵整天擺著個臭臉,對她頤指氣使,“表妹,給表哥我倒杯茶。”
“表妹,這茶要八層熱的水沖泡才能展出它的真諦。”
“表妹,給我洗一盤九華山的落霞珠。”
漣漪:“……”掀桌子,老子的機甲呢?!
就在她打算甩臉子轉身就走時,趙洵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因為腿腳不便,他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她身上,臉埋在她的頸窩,癢癢的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就不能不去嗎?”他語氣有些悶悶道。
漣漪無奈,“我去真的只是鬥鬥法而已。”
“在這裡鬥不了嗎?實在不行我可以造反!”趙洵只要一想到這個宸貴妃的名義就渾身不自然,恨不能立刻給她貼上趙洵女人的標籤。
漣漪:“……”
漣漪還是力排眾議回到了宮中,皇后帶著一眾嬪妃迎接漣漪回宮,皇帝當晚就來了長樂宮。
太宣帝見到漣漪一身追雲錦的宮裝,眸中閃過一絲陰鬱,再看到漣漪那明顯圓潤了幾分的下巴和白裡透紅的氣色,就知道她最近過得有多麼滋潤。漣漪見了他也沒有行禮,淡淡地拿過一旁趙洵牌的高逼格茶喝了起來,清茗的茶香似乎在刺激著太宣帝的神經,但他還是忍下了心中蓬勃的怒意,溫和細雨地問道:“漣漪,出宮過得這段時間可還過得好?”
漣漪高貴冷豔地撇了他一眼,“當然好啦,穿的是追雲錦,吃的是珍饈玉露,比皇上您的還好呢。”
太宣帝:“……”好氣!跟她爹她哥一樣,都是一副欠抽的嘴臉。
太宣帝又和漣漪閒聊了幾句,基本都是被漣漪懟到心塞,最後他還是直接了當道:“愛妃曾經說過,趙家有和朕這塊血玉一模一樣的玉佩,可否屬實?”說著他取出了那塊血玉。
“哦,沒有,我記錯了。”
太宣帝:“……”這是在愚弄朕?“愛妃莫要說笑了。”
“我沒說笑呀,之前才是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