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上,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站著,一臉的,‘來啊,你特麼打我啊,老子有墊揹我怕誰’
眾人:“……”這是個無賴吧?
太宣帝更是怒髮衝冠,這趙漣漪的無恥程度簡直她哥有得一拼!珍妃也是沒想到趙漣漪又這麼好的身手,還能找這麼個人質,這時她也是氣悶,這些禁衛軍就是廢柴,那德妃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個時候不逃還留下來過年啊!
“德妃是無辜的,你不要衝動。”太宣帝看著漣漪手上那一晃一晃的繩子,不情不願地說。
“哦。”漣漪說著朝萬頃用眼神隱晦地示意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德妃,萬頃一個做情報的不可能不機靈,趁亂找了個機會出去了。
“你先放開德妃,我們有話好說,我以天子的名義保證不動你。”太宣帝的神色逐漸清明,覺得這事荒唐到讓他覺得不真實,他像被困守在一方之地的困獸,不能自主。
漣漪翻白眼,“你還說過讓我做皇后呢,你的承諾值幾個錢啊!”
太宣帝:“……”
雙方都不肯退步,就這樣僵持好久了,殿堂裡的嬪妃已經被遣退了,頓時覺得安靜了許多,只有德妃無助的抽泣聲在迴盪。
珍妃很不甘心,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溜走了,下次想要弄死被趙家罩著趙漣漪就難了,她心裡閃過戾氣,忽地她轉身看向太宣帝,她眼底的紅芒在凝聚,像濃重的血霧,陰森可怖。
“叮——宿主的積分已僅餘一百,請問你要用你最後的積分實施攝魂術嗎?”系統冰冷的機械音響起,讓珍妃陡然一驚,她下意識地看向漣漪,但漣漪依舊悠閒得甩著繩子,像漠不關己般。
珍妃定了定神,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她湊近太宣帝面前,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皇上,機不可失,這明郡王也時常因為他女兒的事遷怒於您,何不乾脆一石二鳥,到時候死無對證,就說是趙漣漪拿德妃當擋箭牌,在亂戰中被錯手殺害的,這樣就能徹底將趙家拉到明郡王的對立面,沒有什麼比同仇敵愾更緊密的關係了不是嗎?”
不得不說珍妃一席話很隱晦,卻很有蠱惑力,加上她的攝魂術,一下子就說動了太宣帝的心,他眼底的光在搖擺不定,當對上珍妃的眼,他像被輸入了指令的機器人一樣,“給我拿下找漣漪,不用估計,死活不論。”
這個命令鏗鏘有力,然而一道更有力的咆哮聲傳來,“我看誰敢?!”
眾人隨聲望去,只見一個兩鬢斑白卻精神碩碩的中年人,正赤紅著一雙眼,額頭青筋可怖的凸起,像暴怒的野獸般踱步而來,這人正是漣漪讓萬頃請來的德妃的父親明郡王。
“爹,救我,爹,他們都要殺了我。”德妃看到了救星,像撲火的飛蛾,猛地朝前撲去,但是被漣漪的繩子勒著無異於上吊。
明郡王看見女兒受這樣的苦,心疼到無以復加,他怒目看向漣漪像要將她凌遲,“趙漣漪,我女兒與你無冤無仇,何苦為難一個弱女子。”
漣漪嗤笑出聲,“少廢話,我就是找個人質而已,真正想弄死你女兒的是皇帝,他不僅讓你女兒守活寡,還想要她的命,就好像我爹當年讓他活了下來,他一朝得勢就想除趙家而後快,你明郡王與虎謀皮,想必離步我趙家的後塵也不遠了。”
漣漪的話讓太宣帝和明郡王的臉色都很難看,明郡王剛進來也聽到了太宣帝都指令,沒有一絲遲疑,不顧他女兒的生死,他看向太宣帝的目光諱莫如深,更多的是失望,這個他一開始看中的帝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變得兒女情長,寡斷又薄情。
太宣帝被明郡王的眼神看得心裡陡然一寒,他急忙辯解道:“明叔,你別聽她信口雌黃。”
明郡王一言不發,他朝暗處打了個手勢,一道箭矢破空而來,但不是射漣漪的,而是射繩子的,然並卵,繩子並沒有斷,德妃依舊被漣漪牢牢把控在手,漣漪驀地收緊繩子,將德妃擋在身前,成了徹底的擋箭牌,警告著明郡王,再放箭死得就是你女兒。
明郡王也不知道那繩子究竟是什麼材質,果然抬手示意暗衛不要輕舉妄動,“我放你離開,放了我女兒。”明郡王斬釘截鐵說道,這語氣讓太宣帝有些不愉,珍妃更是不悅,好好的謀劃偏偏一波三折,還殺出個程咬金,真是讓人抓狂。
“你當我傻呀。”漣漪直接拉過一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雙方又僵持了下來,無論明郡王好說好歹漣漪都不肯放手,直到日落西山,還在僵持著,漣漪朝明郡王眨眨眼,“郡王,我和你女兒都餓了,給我們準備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