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弄得不好收拾。
“都給我住口!”這是他老爹的聲音,總算來了,要不即便我是舌燦蓮花的人,也該詞窮了,他那嚴肅板正的老爹說道:“跟我過來!”
常遠大步越過我,橫著眼對我冷哼了一聲,我不示弱地瞪回去,跟在他身後。到了他老爹和後媽的院子,他爹在廳堂裡坐下道:“日子越活越回去了?哪裡像個世家子弟?跟街邊的潑皮有什麼區別?給我跪下!”
他跪下之後,我跟著跪。這個時候後孃也進來了,她如解語花般安撫著常遠爹說:“侯爺,彆氣著了!父子之間好好說話。”
“沒人來跟你說嗎?這個混賬在幹什麼?規矩教養全然忘記了!”他爹氣得鬍鬚都顫抖了。我跪在那裡頭都不抬,姑且算是不敢抬吧。
莫氏又氣又急地樣子到我面前說:“燕娘,怎麼為人妻?你怎麼能跟著你夫君當場大吵?遠哥兒,你才成婚幾天?這不是給人看笑話?”
我委屈地說道:“媳婦是想勸他好好用功,他卻……”
常遠瞪著我,口氣不佳地道:“我不是回來讀書了?你還來煩我作甚?”
“你哪裡是回來溫書,你這是與我置氣呢!今日一早就出了門,也不知道去做什麼?”我嘟囔道。
“我一個大老爺們,難道要被你栓在褲腰帶上?簡直豈有此理!”他這句話出口,差點拍手為他的演技點贊。
這時候他爹加入了戰局罵道:“你才豈有此理!你媳婦勸誡你好好讀書怎麼錯了?你倒是說說這些日子你到底做什麼了?整日在京裡與那些人鬼混!”
“父親,軍中同袍一起出去吃口酒,就算是鬼混?”常遠的話很是鏗鏘有力。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能明白?侯府要長久,你千萬不能碰這刀槍了!你怎麼就不能明白為父的一片苦心?你自幼聰穎,好好讀書。哪怕不能榜上有名,只要能讀進去些,以後也能好好地補個缺!”他爹坐著,拍著桌子痛心疾首地說著。從寥寥無幾的接觸中,我能感受到他爹對他這個兒子還是有期望和有父子情的,只是被某些人帶偏了。
“我知道了,我明日起就閉門讀書。”常遠低頭應著,有些喪氣的樣子。
他爹嘆了口氣道:“我覺著你媳婦的想法不錯。在京裡,你那些狐朋狗友一呼,你便無法收住自己的心。給你找個好些的書院,去外邊讀書吧!”
常遠用驚訝的聲音說:“京裡大儒如此之多,我為何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出去一兩年,就和那些軍中的人斷了聯絡,這樣你也就安心能夠從文了。”
半晌常遠不說話,他爹再問:“怎麼你不願意?”
“尊父親教誨!”常遠勉強地回答了一句。
“回去吧!”他爹說道。
常遠起來走前頭,我起來跟上去,聽背後他後孃叫道:“遠哥兒!燕娘!”
我倆停下回頭看向她,她看了看他爹說:“你們倆是新婚夫妻,以後不可這麼吵鬧了!遠哥兒,既然媳婦是你自己選的,好好教她便是,不可惡言相向。等下回了院子,不能分房而居,年輕夫妻床頭打架床位和,可知道?燕娘,我早上也與你說,你說的都對,但是夫妻相處不可如此,夫君是天,你是地。你要柔弱些!”
我陡然覺得後孃也有可愛的時候,原本我和常遠合計著,要分居幾晚,以突出我倆之間的矛盾不合,這下只要白天冷臉,晚上還能在一起,雖然天氣熱,我老嫌棄他貼著我難受,但是真不貼,估計還真不習慣。而且還能縮短兩人冷戰的天數,到底後孃話裡床頭打架床尾和絕對是有道理的。年輕夫妻,沒有第三者介入,沒有什麼是睡上一睡解決不了的,如果一次不行,那麼來兩次,不能再多!
“謝母親教誨!”常遠回答,我也跟著答。
他爹鼻孔裡出氣道:“你要是好好聽人勸,也不至於活得如此混。”
我與他回到自家小院中,相對無言地吃過了晚飯,這頓飯吃得我難受至極,要我一直屏住不跟他說話,這是要我死啊!好在到了房間裡,關上門,他立馬過來攬住我笑著說:“你方才飯桌上給我做什麼鬼臉?差點讓我笑出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我當然不能承認道:“誰做鬼臉了?不要瞎說啊!”
“你爹對你從武都十分反感,要是知道你想幹的事情,會不會直接嚇昏過去?”
“他實在不明白當初祖父一代為什麼要結盟。他想得太簡單,以為斷了自己的手腳,就能保全身體。其實三家前後不會超過五年,五年的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