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對,因為我們需要將必然事件,演成偶發事件,所以昨天宴席吃了一半被打斷。? ?
“你讓有根嬸兒去跟這裡的街坊四鄰透露一下,就說那千金堂老闆的親家和女兒到咱們家來了,讓這些人等在門口,來看熱鬧的越多越好。”?
“奶奶,您真是不怕事兒大!”聽雨說道。
? 我已蛔了半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鬧得越大小白大夫越安全。”。站起來,到淨房裡洗漱,出來坐在梳妝檯前,等聽雨給我梳頭。? ?不知道是不是在船上大半個月,吃不好,睡不好。銅鏡中的我,原本的雙下巴已經不再明顯了,我摸了摸,肚子上的肉,好似已經少了。? ?聽雨好似我肚子裡的蛔蟲,跟我說道:“奶奶最近消瘦了不少!”?
? “是嗎?”我明知故問。? ?
“可不就是嘛!您看這臉頰上的肉,少了很多!“聽了她的話,我感嘆她真會說話。將我的髮髻梳好。在頭上插了一支鳳釵。耳朵左右各一顆東珠垂墜。?
? 又瞧見她拿來的衣服,沉穩大方的寶藍色錦緞,配上白色雪貂毛鑲邊。這個時代,衣服不喜歡寬大。腰際那裡,我發現有些寬鬆,讓我心頭一喜,果然是瘦了。在聽雨的拾掇下,想來。雖然沒有穿衣鏡。光看著渾身的打扮。應該是將京城貴婦當前流行的樣子表達了至少八分是有的。就這麼著,我如京城的那些貴婦人,在聽雨的陪伴下,走到內堂。?
? 果然,有兩個人已經在那裡等候,瞧見我過來,臉上帶著笑。?
好吧,我認輸!這年老的婦人,白白胖胖,就是一個行動的珠寶架。頭上居然是一套點翠的頭面,這玩意兒珍貴地罄竹難書,據說要好幾只翠鳥的翅膀和尾巴毛才能弄成這麼一套首飾。?
? 還有額前墜的那顆珠子足足有鴿子蛋那麼大,在沒有人工養殖的珍珠的今天,這麼大一棵野生的珍珠,這是多麼的難得?在脖子上那個那一串,各種各樣顏色的寶石,除了切割實在沒法子看,東西都十分貴重。?
? 那年輕的婦人,顯然也是首飾愛好者。我只能改變策略我告訴自己腹有詩書氣自華,我不靠衣裝我靠內在的氣質。什麼讓我承認一下自己窮?好吧,我就是窮。她們是來紅果果地炫富的。我被實力碾壓。
? 那婆媳倆對我施禮道:“見過常夫人!”?
“嚴夫人!”我回了她們禮,並問道:“不知道兩位今日來所為何事?”? ?
那位年長的婦人說:“聽聞常大人夫婦路過揚州,想託兩位給我京城的姐姐捎些東西,帶個信兒!平日裡託付其他人帶話帶信,我心裡總是不太踏實。剛好。常大人。與我那夫君的姐夫,同在戶部任職。今日拿了些東西過來,想請夫人。轉交給我家大姑奶奶。”?
? ”恕我孤陋寡聞,不知夫人所言,您家的大姑奶奶是哪位?”我裝作不知問她。?
? “乃是,戶部侍郎萬大人的夫人!”嚴夫人說道。?
? “原來是侍郎大人的夫人。”我恍然,做出久仰的表情。?
? “我家夫君也是得了姐夫的幫助,才得以外放揚州。他們姐弟十分要好,請夫人務必幫忙將這些東西帶到!”許是我從原來端著的態度改成了謙和,給了她信心,她開始感覺好了起來。?
?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按照西遊記的理論,沒有背景的妖怪才可以被打死,有背景的妖怪,都會上天,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通天的。她在告訴我,她們家背後有大靠山,是可以決定我男人升遷的。當然也是紅果果的誘惑,若是普通京官,聽見這麼一個機會,自然會掂量掂量,然後屁顛屁顛地接過這些東西,等回京城的時候,剛好藉著機會去巴結上峰。 ?
? 這話談到這裡,我與她說:“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出身市井,平日很少交際。所以也不認識,您家大姑奶奶,恐怕有負夫人所託。揚州乃是,南方去京城的必經之路,不如託付給其他可靠之人?”是的,我拒絕了這個有利可圖的順帶。? ?
那年輕女子身後的丫鬟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那婦人,年輕婦人低頭將那盒子開啟,裡面一顆顆有拇指蓋那樣直徑的珍珠,總共十顆,躺在紅色的錦緞上,她開口道:“托夫人辦事,自然是有謝儀!這些略表心意,請夫人笑納!”?
? 我看著這幾顆圓潤的珠子,略微出了神,道:“這等樣的大禮??”我躑躅著。? ?
她見我神情鬆動,就上前道:“這也不值當什麼,夫人能幫忙順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