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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起玩,要不她也會跟二嫂嫂一樣要騙我回去。”

我捏了捏她的小肥臉道:“九兒真乖!”我家蘊哥兒剛剛醒來,聽雨替他換了尿布,此刻正蹬著小腿,自顧自地玩。九兒在他的搖籃邊上,輕輕地搖他,聽他突然發出了咯咯笑的聲音。

常遠回來挺晚,我埋怨他,定西伯府的這點子錢,算個什麼,作興他去一個下午跟他們搞。他有些不快道:“你不知道,等我進去一族的幾個老長輩都在,陳氏一點點地算給我聽,最後算給我兩千兩。我當時就發怒了,她要是不請那幾個長輩。哪怕是一個銅錢不給,只要說定西伯府的錢都歸了他們這一房也就算了,偏生弄得好似大公無私。我讓她拿了去年的賬本出來,幫她一項一項的看,弄的這般難看,倒是顯得我沒氣度。不跟他們計較吧!又把咱們當傻子!”

“這為難事兒多著呢,走吧,吃晚飯去。你那個五妹妹今日跑過來喊救命……”我把大致的事情起因經過敘述給他聽,他聽得直搖頭說:“這個姑娘志向高遠!這條路她不走不死心。”

“哦?怎麼說?”我問他。

“前世她也是走的這條路,在宮裡跟李淑妃鬥地你死我活,最後一根白綾在冷宮裡吊死!她想去就送她去。”人不可貌相啊,這個常邐委實厲害,是我小看了她。常遠換了身衣服,抱著孩子拉著我一起去吃晚飯。

出於真心,我們自然是不能助常邐入東宮,常遠的前世這個太子成了皇帝之後,首輔一年換一個,內閣大臣更是風水輪流,實在是個多疑的主兒,且沒有耐心的主,前朝和後宮一樣的混亂。

飯桌上常遠再三跟常邐確認,她還是一意孤行,一往無前。常遠說:“我這兄長也沒為你做過什麼,這趟子的事情就當是幫你一回。”可見他的想法與我一致,勸不了,只能聽之任之了。

第二日,聽了常遠的話,登了車,帶著常邐回了常府,順便用自己的專業幫陳氏整理一下常家的產業,幫她熟悉了一下京城的地價,免得她胡亂賣了地給虧了。這下大夥兒才知道原來瘦死的駱駝是可以比馬大,爛船還有三斤釘。他們最後一合計,老宅就給我們了,算是我們的一家子的財產。

看著漸漸關上的常府大門,老太太驀然失聲痛哭,這座百年大宅見證了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這是她半生的光陰歲月,老爺也跟著一起流淚,此刻很難讓人不動情傷感。在我看來,卻是可以欣慰的,至少現在看來是主動放棄,而不是抄家滅門。在常遠的記憶裡是常遷因為捲入嚴黨一案,抄沒家產,發配崖州。

隨著回老家的隊伍啟程,後面是小五和小八的車子,兩個年歲尚小的丫頭跟著,陳氏也不想帶小五,她能不管這個姑娘,可能已經想要念佛了。如此處置倒是合了每個人的意。

五姑娘說她什麼好呢?至少有一點她還是不錯的,至少她無論怎麼樣都帶著八姑娘,常遠總算將她們姐妹倆都送進了慈惠庵。臨分別,給她們一人留了三百兩作為平時的使用,皇家庵堂,比民間的庵堂可複雜多了。

這座大宅是我們從常家繼承的唯一財產,有人勸常遠,既然他是繼承人又在京城,何不搬入這棟宅邸呢?常遠淡笑道:“我們家攏共就四口人,加上護衛車伕僕婦也就不到二十個人,住那麼大的宅子幹嘛?再說了城南的房子剛剛搬進去,也挺舒適。”

常遠是這麼說,但是別人不這麼聽,當時分家的時候那些話,被旁人聽了去。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窮的,畢竟宅子大了,人也要多,人一多花費就大。沒過幾日,我就放出風聲,說常家大宅要出售,請幫忙留意買主,這樣咱們窮就落到了實處,常遠繼承了一個空殼子,為了生活把空殼子都要賣了。

無論如何定西侯府已經成了過去,而現下,剛剛出生的蘊兒小朋友才是我們夫婦最為關心的。他的滿月宴,城南的宅子雖然在我看來已經不小了,但是真要辦酒席還是鋪不開,常遠索性將酒席定在了城北自家的酒樓那裡。這個時代和我前世不同,前世裡宴席多數放在酒店飯店,這裡大多都是辦在自家家裡。好在大家夥兒都知道咱們家窮,住城南,房子還小,所以放酒樓裡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常家雖然敗落,常遠卻在太子入主東宮一事上幫忙出力,所以他成了炙手可熱新星,除了世家勳貴,還有文臣那裡都丟擲了橄欖枝,請,都請!一個都不能少。

我與常遠早早地迎候在酒樓,女眷我招呼,男賓他接待,剛開始先來的不是以前他軍中的朋友,就是現在戶部的同僚。我這裡王叔一家子特地今天歇業一天來參加宴席,王嬸看見我,立刻扎心地說:“燕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