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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是藉著我欽慕的名義過來,自然要恭維一二我說:“聽我家相公說您是大儒之後,乃是當世才女,今日來請教一二。”

“女子無才便是德,不過是外子不嫌棄,才容了我這一無是處之人有了這點子虛名。倒是常夫人即便在這南方之地,也能聽得常夫人的兩闕好詞!”她講得十分客氣。

“那兩闕詞實在好,卻不是出自我之手,乃是無趣之間翻看話本子得之。若是強按在我頭上實在讓我慚愧至極……”我倆相談甚歡,她的書畫造詣十分高,看了牆上畫,我不免請教這精妙的佈局。

深談之下,一時間技癢難當,鋪開了紙,提起筆在腦中構思了一番,畫下一幅風雪夜歸人,她在旁邊看著說道:“夫人這個年紀,有如此的畫技已是十分了得。哪裡需要我來指教,倒是想要留下夫人這幅丹青,不知是否可行?”

“夫人您不嫌棄,哪有不行的。”說完我說:“前幾日我看書看見一首詩,突然覺得這風雪之景寫的絕妙,剛好方才來路上有細雪飄零,就起了意,畫下了我心中之景。”

“是哪一首詩?”

“乃是劉文房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她疑惑地看著我,她自然沒有聽過這首詩

我張口吟道:“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我念罷,薛夫人連連讚了兩聲道:“好詩!”說著她拿起筆,在畫上留白處,提下了詩句,寫她抬起頭看我,我笑著說出了我的號道:“梧桐主人。”她又落下了我的號,慕劉文房詩,所作。然後署名草萱居士。

“這劉文房是何人?”

和她聊起了劉文房,又聊了其他文人,她已將我引為知己,居然忘了時辰,直到常遠與薛山長過來。這位薛夫人帶著幾分天真爛漫問她的夫君道:“相公,快過來瞧,常夫人的畫可好?”

薛山長很是寬容他夫人的這等樣子爛漫,還真的品評起了我的畫。我本來就看他們兩人挺和諧的,如此一來,等吃飯的時候已經從認識變成知己,這便是夫人外交了。離開的時刻,薛山長又與常遠約了兩日之後,共同商談職業學校的建立事宜。

兩日過得十分快,這次我用不著過去了,在自家院子裡曬曬太陽,琢磨琢磨吃什麼,卻聽見哭叫聲。

有根嬸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咱們這位老嬸子,因為平時一家子就打理了這套別院,沒什麼事情做,所以已經習慣了八卦,屬於那種不八卦不舒服斯基人。今日這個時辰實在回來太早了,她叫道:“奶奶!奶奶!了不得了!”

“什麼事情,有根嬸子慢慢說!”吟風安撫,一臉驚詫的有根嬸說道。

“可還記得隔壁家的黃姑娘?”

“記得啊!昨日不是還讓寬嬸子去探望的嗎?”

“您道昨日為啥沒有看到黃家姑娘?”有根嬸是個八卦好手,還懂得引導。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不是說小姑娘的外祖接她回去了?”這是昨日吟風假借送點心之名去打探,那家給的回答。

“呸,什麼接外祖家去了,都是騙人的。原來是跳了河了!”

“什麼?”我驚訝地問道,“怎麼回事?”

“今天那黃掌櫃的後孃在,快給瞎死了,昨天她那弟弟在河邊走的時候,好似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就掉進了河裡。今日走著走著,一塊石子濺到他身上,砸到了他。他嚇得屁滾尿流,說對不起她。”有根嬸的描述繪聲繪色,她說這幾日那後母的家裡不太平接連不斷。還說每天早上起來,院子裡都有一攤子水。這蹊蹺嗎?

我忙點頭附和道:“蹊蹺,十分蹊蹺!可這個和黃姑娘有什麼關係?”

“後來我才聽說,你們隔壁這個院子裡也是每天一灘水!現在才知道,那黃家小姑娘已經沒了!”

“什麼沒了?你說什麼?”我裝出一副特別著急地問。

“黃家雯雯那個苦命的孩子,沒了!要不是黃掌櫃的小舅子出了事情,那黃家夫妻才說出了那姑娘已經投了河。如今那夫妻看到自己的弟弟出的這些蹊蹺,去廟裡求大師,要回來作法。”有根嬸子神神秘秘地講道。

我吶吶地說:“不能吧?怎麼會這麼神奇?”

“怎麼不神奇?你可知道那個姑娘的日子是怎麼過得?天天被她那後媽打。罵人的髒話是從不離口……”這下子有根嬸子在那裡開始細數這個姑娘遭的罪,因為生前受盡了屈辱,所以死了成了厲鬼。死了嗎?沒有吧?

我唏噓道:“那一日小九兒讓我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