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還是不錯的,想要把事情幹好。常遠聽到這個訊息,他說:“我得帶人去救他!”
我攔住他道:“咱們隸屬揚州府,等揚州知府出面吧!別的不怕,就怕的是,那群已經形成一致行動的暴民。談不好,把老李一家滅門了,你難逃干係。如果你救下老李一家,定然是要與那群暴民進行談判。到時候,你允諾的可兌現得了?你做的了老李的主嗎?他那樣一個人,如果一定要殺那群人呢?合理合法。即便老李允了,上頭允許嗎?一樣按照王法來判,圍攻縣衙,綁架縣官,私開官倉是什麼罪?你能做主?”
常遠揮開我的手道:“燕娘,若任由事態發展,以揚州府如今周邊都受災,又要保住漕運的態勢。必然不會想辦法救老李,老李一家出事,那麼對於那些百姓來說一點點地退路都沒有了,勢必聚整合匪。到時候,咱們海陵富庶,有緊挨著到時候第一個搶的時候海陵。你以為海陵能收編,他們嗎?有了這個罪名在身上,根本無法收編。我們現在還不能反!”
我在他的背後說道:“但是,鏡湖能亂,鏡湖能反!以我們的實力,不出擊,保住海陵還是有這個能力的。阿遠,政治是非道德的,你明白的!”我對他說道:“你還記得咱倆探討過馬基雅維裡主義,你認可該鎮壓就鎮壓,該殺人就殺人,該放棄就放棄。我們做不到道德模範,我們只能顧全大局。必要的犧牲,還是會有的。咱們的這些人需要一次次地保衛海陵,來鍛鍊他們的作戰能力,何不從小的開始?”
他轉過頭來看我,我走上前去,將手放在他的胸口道:“阿遠你的心最珍貴的地方,是會心軟。”
他抓住我的手道:“是我不顧大局了。我們已經看了河堤決口,已經看了旱災,還有什麼不能看的。”
“不是,在我們心裡,我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救人,如果我們沒有來海陵,海陵必然是第二個鏡湖,畢竟蘇老哥就是海陵出來的。所以我們從未有過任何心裡的愧疚,因為我們已經盡力了。現在我們在這件事情上不能盡力了。阿遠,我們必須要邁過這個坎!”
常遠低下頭對我說道:“好!”
我們倆對坐著突然相顧兩無言,我思來想去對常遠說道:“你去把李家的孩子帶出來吧!不要讓他們斷了根。”
“你終究是硬不起心腸!”常遠拍了拍我的臉,帶著寄松走入黑夜之中。
第104章
東方泛起魚肚白; 家裡人已經開始起來準備新一天的鋪子開張,常遠才帶著人回來;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和那個那天看到的孩子; 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看到這三個,我雙手抹了抹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咱們家這是打算開幼兒園了嗎?
“求大人救救我雙親!”那個少年跪在了常遠的面前。
常遠看著腳下的少年道:“你父親是他們的目標; 留在鏡湖也是他作為一個縣官的責任,你母親方才我們讓她走; 她決定留下陪你父親,你是親耳聽見的。我怎麼救?”
那個孩子跪在地上痛哭道:“我父親清廉愛民,從無私心。他不該遭此大難。”
我突然感覺,常遠可能救了個麻煩; 大難這個事情該誰不該誰呢?遇上了就是遇上了; 他有常遠願意帶人去救已經是萬千之幸了。
常遠摸了摸他的頭慈愛地道:“我與你父親不過點頭之交,遇到這件事情卻是拼了命去救他。如你一樣,我也覺得他不該死。不過,他選擇留下與城池共存亡,也沒什麼不對。所以我尊重他的選擇。如今你已經被救了出來,你也是個大人了; 弟妹的生活該你負擔的,你負擔起來。好好過日子; 如果你父親平安了自然會來找你。”
那少年驚訝地抬頭看向常遠,常遠對著寄松說道:“寄松; 帶李家少爺和姑娘去鋪子裡吃早飯。”
“吃完早餐呢?”
“讓他們自謀生路吧!”常遠說道。
果然如我們所料,揚州知府沒有及時地派人去鏡湖制止這場□□,根據打探來的訊息,當第一家的門被砸開,那麼打砸搶就成了傳染病,一家一家地開始蔓延,不管有錢人家,還是說是普通的百姓,沿著鏡湖府衙的整條街火光沖天,兩天之後成了斷壁殘垣。
當口號喊起:“有衣同穿,有飯共食”的時候,事情已經處於無法控制,我們這個地方逃荒來的人太多,本來黃河決口,離鄉背井,賣兒賣女已經讓這些人處於崩潰邊緣,這個時候有人出來號召,並且在打了財主之後,分了一口糧食,參與聚集的人就越來越多,他們不需要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幹,只要上面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