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前自己還對著一群學生,努力胡言亂語,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站在草原上,看著頭上炙熱的太陽,太陽還是一如既往的熟悉,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低矮的榆樹,零散的槐樹,靜靜的夾雜在半人高的蒿草中間。
錢汝君在荒野中漫步,“嘩嘩”的水聲傳進耳裡,現在的空間已經逐漸跟外界越來越相近,只不過仍然沒有四季的變化,所以在外界的荒野裡,錢汝君特能夠感受到時間的流逝的感覺。
錢汝君脫掉鞋子,把鞋子甩進電紙書空間裡,赤腳踏入水中,至於水中可能會產生的異物,在錢汝君刻意阻擋之下,沒有辦法接近錢汝君的面板。
清澈的溪流,緩緩地在草叢中流淌,沿著溪流向上走,不一會已到小溪源頭。
錢汝君脫下裙子,換上新衣,擰乾衣服,攤開,晾在旁邊的小樹上。
錢汝君攤開雙手,看著這雙白嫩的手,回憶過往看到手心的感覺。
接近三十歲的手,已經有許多深刻的紋路。
然而此時的手卻如此嬌嫩。就算外在環境的變化,也不能夠改變。
錢汝君只知道這是飲食所帶來的,也是因為她年輕,更是她修煉玄舞飛華的原因。
當初她死命的修煉玄舞飛華,其實只是怕受到別人的欺負,想保留一股可以抵抗的力量。
錢汝君非常討厭無力感。
反手抓過,披散在肩頭上的頭髮用力扯了扯,現在的頭髮好長好長,一晚為了方便錢汝君很少留超過肩膀的頭髮。
錢汝君知道這片土地很少有人到過,洪荒的氣息籠罩著這片靜謐的土地。
如果不是修煉玄舞飛華,她就不能夠獨自在這裡安靜的享有這一片空間。在這裡生活的昆蟲和動物也會退讓,將這片空間留給她。
人強大起來,不只是人,連野物都會給你很多特權。
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她,代表的是一種危險。
如果是在以前擁有懼高症的她,即使擁有非常周全的裝備,也無法到達這麼高的地方。
錢汝君其實知道她得到很多,而且是太多太多了,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似乎不需要害怕,但是她還是對未來有恐懼。
她的膽子,似乎非常小,小到不在二十一世紀,她似乎沒有活下來的意義。
“不要斤斤計較了,來到這裡,既來之則安之,好好的生活,就對的起自己。看不慣,覺得不舒服的事務,那就去改變它。只要確定對別人,這個改變是一件好事,即使他現在不理解。”
錢汝君改變周遭人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整潔衛生,並且不讓人飲用生水。
大漢的水看起來非常潔淨,很容易讓人忘記,潔淨的水還隱藏有危險。
在萬事萬物都還蓬勃生長的年代,連致病的細菌,也歡快的長在土裡,水裡。
看似潔淨的草原,其實處處都是牛羊的糞便,還有牛氓在草原上無所不在的飛翔。
大自然,原本是不適合人類生存的。
潔淨的水,同樣對人類暗暗的隱藏危機。
錢汝君做自己所能做的事情,現在對皇帝劉恆提出這麼多建議,其實,已經超越能力的限度了。
但是錢汝君知道,她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而身邊最適合做這樣的事的,或許只有皇帝。
雖然看不起古代人,但是古代人的確有一套自己的做事方法,如果皇帝要做一件事,他就會往成功的路上想方法。
錢汝君沒有想到皇帝會把方法想到她的學生裡。
這適合嗎?
其實,錢汝君站在皇帝的立場替皇帝劉恆想,的確,她的學堂裡的普通學生,的確是最適合的人了。
因為,人數夠多。
學堂島學生,更適合。但是人數不夠多。
錢汝君也沒有讓皇帝看到所有的學堂島學生。
而且,皇帝能給的起的待遇,學堂島學生可能也看不上。
她知道,皇帝要的是什麼,她希望這些學生,不要那麼快變質,在一個群體,想要保持原本的狀態,除非在人數上有壓倒性的優勢。
錢汝君這幾年叫出來的學生,大概放下去,大概比現在的大漢官員多那麼一點。
但是有些已經畢業好幾年了,在社會上混過,最大的問題是,這些學生,以女性居多。
大漢要出現女性官員嗎?
女性當官,大漢不缺乏,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