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看過你。我們部族的人我都認識。”

放羊的女孩全身充滿著腥羶味，但是表情並不兇惡。

因為錢汝君看起來並不是會帶來威脅的存在。

錢汝君現在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還小，大概八、九歲的外表。

草原的女孩，看起來比較成熟。因為她們十歲的時候，差不多就準備嫁人了。並且懷孕生小孩。

他們不知道，讓他們的婦女那麼容易生產失敗的原因，就是太早生小孩，他們總覺得人生無常，或者人總是跟老天爺掙命。

女孩子那個來了之後，他們就怱怱忙忙的要她們開始生子孩，想辦法多留一些孩子下來。

他們不知道，如果他們讓更多女孩，等到二十幾歲再生孩子，他們甚至會有更多的婦人活在世間幫他們生小孩。

存活機率，幾乎達到現在的兩倍。

不只是她們，所有草萊未闢的地方，都是這個樣子。

甚至大漢鄉間也是這個樣子。

錢汝君只能透過教育，讓人們更能理解到晚婚的好處。

在這一點，她是跟朝廷槓上的。

幸好，朝廷只有規定十五歲結婚，沒有規定幾歲生小孩，所以錢汝君就利用這一點。在金麥城大力推廣套子。甚至免費贈送。在金麥城推廣的時候，只是告訴她們，如果太早生子孩，會讓家裡會賺錢的女人，更快死去。

二十歲以後再生育會比較安全。

在金麥城的推廣是成功的。

成功的原因不是推廣的內容有多麼深入人心，而是，金麥城賺錢的主力是女孩子。

他們發現很多工作，女人來做會比較能有好效果。

結果髒活累活等沒有技術性的活，幾乎是男人做了。

因為他們發現，女孩子在金麥城義務教育期間，比較用心。

結果往往能繼續進入少額收費的職業教育。

職業教育期間，甚至能夠進入錢汝君的工坊做工，實際學習，甚至能領到薪水。

錢汝君的作坊，薪水比別的地方高，就算是工時薪水也不少，讀書本身就等於掙錢。所以女孩子多半願意認真學習，往更高層次走。

男孩子等於輸在起跑點上，讓長大的男孩子後悔莫及。

但是也沒有辦法，如果娶妻，金麥城的小娘子，白白淨淨的，比多的地方乾淨多了。而且，看起來特別有規矩，金麥城的生活方式，也不用另外教。

就是娶回家以後，有點不好的地方就是，男孩子的自大，沒有辦法彰顯。

不是女人聽不懂男人說的話，而是男人沒有辦法理解女人的話。總覺得女人講話太高階，讓他們鬱結在心。

金麥城的女人，讓男人滿足的同時，也充滿著哀怨。

幸好，錢汝君知道，在這個時代，如果男人沒有辦法頂起一片天，很容易造成家庭糾紛，所以為了解決這些家庭糾紛，或者把它消彌於無形，就展開了成人教育班，讓男人有補救的機會。

只不過，這個成人教育班，就不是免費的。

很多男人，想去上課，只好花妻子的錢，即使畢業出來，真的取得超越女人的成就。一般也會對她的娘子加以感謝。

錢汝君外表這個年紀的大女孩，正是受歡迎的時候，如果是男孩，錢汝君可能受到拷打。但是一個女孩，不論是不是對部落有敵意，部落裡都不會在乎，因為，他們匈奴的女人，或許會比大漢男人兇悍，但是跟草原上的男人比起來，就是存粹的弱者。

除非她能有個好爸媽，要不然，只有被配種的分。

錢汝君沒有回答小女孩的問題，只是輕輕的跟小女孩說：

“我們部族聽到大漢的大部隊出現在我們左近的地方，因為人手不足，就由我來通知你們部落。”

錢汝君在接觸那麼多匈奴人之後，以她的智商，終究學會了匈奴話，但是匈奴部族和部族之間，存在的距離很遙遠，所以各個地方的口音甚至語言都不見得相同。

甚至有些部族的活動範圍，東西可以達到八百公里，大家各自移動的結果，除了有些親戚往來的部族，基本上都是各發展各的。

語言的差異，也就大了。

那個部族竄起之後，每一個部族都要有一個會單于部族的語言。

“你是遠方的客人？來自什麼部族？我看看我有沒有聽過。”

小女孩，明顥覺得錢汝君的口音太奇怪，想不明白她是那裡來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