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自大到以為只有人類有感情和臉部色彩，如果人類沒有辦法看清楚鳥兒的感情，那是因為人類對鳥的不瞭解。

比起外部觀察，錢汝君其實有更為直接觀察的手段。

這個手段，她在薊城的時候，就曾大量使用。

對，這個就是利用紫珠湖空間的掌控力，她的意志力在空間裡面，其實不只可以侵入別人的腦部，比人類腦部更為簡化的腦袋，錢汝君一樣可以觀察。

只不過，觀察別的生命的體內的記憶、感情、想法的時候，錢汝君對它們的思維方向，完全不能掌握。

原因很簡單，她不知道鳥兒的語言構成。也就做不到翻譯這件事了。

可見得語言能力，有多麼重要。不同生命有不同語言，有多麼令人痛苦。

錢汝君進行鳥的腦波觀察的時候，她能抓到比電腦更細微的腦波變化，所以她可以確定，鳥兒有語言系統。

雖然這個語言系統可能非常簡單，但已經足以讓鳥兒完成溝通。

人類本身發展出語言的時候，一開始其實也是挺簡單的。

錢汝君在觀察鳥類世界的思維的時候，遇到的抵抗也會比較少。

人類還會抗拒，有的抗拒就很薄弱了，錢汝君猜測，可能是她本身的思維，是跟人類同步的，對其他人來說，就好像異星人侵入。

不過，想做這件事，就必須把方享裔趕離她的身邊才行。要不然她怎麼進空間？

“我們過去看看吧，我可能還有事情要拜託你做！”

錢汝君說道。說完，帶頭往前走。現在她已經不用人家帶路，又能找到她想去的地方。

只是方享裔還是繞著她團團轉。

方享裔其實也不是想幹什麼，就是想賺點錢。

“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我什麼事情都能做。”方享裔拍拍胸脯，豪邁的說道。

“如果叫你做事不給錢，你會做嗎？”錢汝君故意戲弄方享裔，如此說道。

有了錢以後，她對於拿錢辦事的方式有了新的理解。

拿錢辦事的關係，反而是最簡單公平的關係。這裡面可能有情分，不過這個情分，是建立在彼此對交易的結果滿意的份上。

可能延伸其他，但大部分都挺純粹的。

方享裔的表情變得很很呆滯，有點遲疑，看來他還不是單純的商人，做事帶有點情分。

“我以為你會一口回絕呢？想不到你竟然會說不出話來。你放心吧！我會乖乖付錢的。”

錢汝君安慰他道。她知道方享裔一開始就是為了錢，能在工作中參雜了情分，其實已經很對的起她了。

“我說真的，我賺到足夠的錢的話，我就可以不收你錢，我交你這個朋友。你是個好人。”方享裔認真的說道。

“什麼叫賺到足夠的錢？那你要賺多少錢？你賺的錢又要幹什麼呢？”錢汝君頗有興趣並充滿好奇心的問道

至於方享裔要錢這件事，錢汝君倒是不是特別介意。

因為他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憑什麼要他免費工作呢？

對每一個人來說，所有的勞動都是有價值的，都不是想要換取些什麼。

即使是不要錢的人，他也會從其中得到別的好處。甚至有的時候，是你更不願意付出的好處。

錢汝君再認識到，金錢能夠帶來的好處之後，對於容易生變的情感培養方式，產生了懷疑，反而對於從金錢培養出的感情，有了一定的信賴。

因為她認為，能培養出的感情，就不再是虛假的。若是想要虛假，這份感情，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

因此頗為享受這種由金錢慢慢延伸其他感情的方式。

或許一開始不具有真情，但事後之後引發的真情往往會是最真摯的。

就像現在的方享裔，錢汝君對方享裔的好感，恐怕還不到方享裔對她的觀感的百分之一。

錢汝君雖然尊重對方，但並沒有把對方視為不可或缺的存在。

感情從來不是平等的。

這是千古難題。

幸好，除了愛情，別的感情並不要求一對一。

兩人再次走到泉水區。

確切來說，這個地方雖然有一泓泉水，但是更有山上衝下來的瀑布。它水源並不純粹。但基本上還算潔淨。

村人也會到這個地方取水使用。

只不過把洗澡的地區，放在更下面的幾潭水。

畢竟，洗過澡，總感覺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