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答應爹孃嫁人的…”若是有朝一日被人揭穿了她的不足之症,她這一輩子就算是完了。
一個不得公婆喜歡的媳婦,不能替夫君誕下子嗣的女人,還能有什麼出路?
“夫人…”江嬤嬤看著她掉淚,也跟著紅了眼眶。
馬氏低聲的抽氣著,心裡無比煎熬。
人心都是肉長的。
在相府的這幾日,她能夠感受到公婆的喜愛,夫君的憐惜,小姑的敬重,還有那些繼子繼女們,雖然不太親近但該有的尊敬都給足了。原本尷尬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這些日子,她與在侍郎府沒什麼不同,一樣過得舒心。
雖然她也擔心過,怕日子一久,肚子沒有東京的話,會引人懷疑。可是這個該死的馬氏,如此的急功近利,為了自己的私心,便擅自動手,還將她扯進這渾水當中,叫她如何能不心生怨懟。
“該死的…”馬氏握緊了拳頭。
靜默齋
裴瑾從宮裡回來累得夠嗆,進了院子就直奔裡屋,吩咐丫鬟打來熱水,想要解解乏。侍畫本想將此事稟報給主子知道,可是見裴瑾一臉的疲憊,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裴瑾沐浴之後,精神好了許多。窩在被窩裡之後,便將侍畫召了進來。“馬姨娘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小姐果真料事如神。您剛走沒多久,馬姨娘就易裝謊稱是夫人身邊的管事媳婦,藉著給小姐送鞋襪來的機會,偷偷地將一些藥粉灑在了小姐的衣物上。”侍畫條理清晰的娓娓道來,順便將手裡的證物遞上前去。
“哦?還是打著母親的名義?”裴瑾拿起那衣裳,小心翼翼的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侍畫敢將東西遞到她跟前,想必已經事先查明瞭衣物上的藥粉並非劇毒。
提起這個,侍畫就一肚子的火。“果然是一個姓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原本,馬氏給她的感官還不錯。可是出了這麼一件事,侍畫立刻將她否定了,拉進了危險物種的行列。
裴瑾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而是專注於衣物上的藥粉。“五味子、三稜、文術、歸尾、葶藶,人參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