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我祖父有個妹妹這件事。”
蘇明珠問道:“那他們是先決定目標是你,然後查出你祖父妹妹的事情,還是說先知道你祖父妹妹的事情,才決定目標是你,又或者說本來目標就是你,恰巧又知道你祖父的事情?”
這話說的有點繞口,可是武平侯和姜啟晟都聽懂了蘇明珠的意思。
武平侯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倒是覺得他們像是早就知道了姜啟晟這個人,不過是選個恰到好處的時間出現罷了。”
姜啟晟其實也有猜測:“所以我特意和那位富商聊了些關於那兩個人的事情,只是在富商形容中的賬房和小妾和我知道的截然不同。”
武平侯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倒是沒有說話。
姜啟晟說道:“就好像忽然變了個人一樣,在富商的印象中,賬房一直是個老實人,而且賬房的父親原來就是在他們家當賬房的,然後他在小時候就被富商帶在身邊了,後來一直和富商走南闖北的,很得信任。”
蘇明珠忽然想到柳姑娘的事情,明明是不相干的兩個人,偏偏蘇明珠就覺得有些微妙。
姜啟晟接著說道:“而那名小妾原本是個農家女,因為富商的妻子一直沒能給富商生孩子,所以特意抬了她進府。”
“她也一直老實本分的,富商夫妻也承諾,只要她能生了兒子,就給她一筆錢讓她回家,她很配合,想要生了孩子回家和親人團圓。”
蘇明珠看向了武平侯,眼神帶著迷惑。
武平侯給女兒看了許多書,可是這些蘇明珠確確實實不知道:“在有些地方是有這樣的事情,家中不能生了,就租了好生育的女子進府,生下孩子後就能拿一筆錢離開,當然也可以選擇留在府裡。”
蘇明珠動了動唇,倒是沒有說什麼。
武平侯解釋道:“這樣的女子有些已經嫁過人,可能連生了幾個都是男孩,所以才會被人請到府裡;有些是特意請產婆看過,好生養的姑娘家。”
“不管是哪一種,都已經得到了她們夫家或者長輩的同意,在進府之前還會訂下契約和期限,比如只要生下兒子就可以拿銀子離開又或者五年內沒生育,也能拿到一筆銀子離開。”
蘇明珠抿了抿唇,下意識往父親的身邊靠了靠,多虧她是生活在侯府,有父母的疼愛才能活得這般開心。
武平侯心疼女兒,拍了拍她的手,問道:“還要聽嗎?”
蘇明珠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武平侯接著說道:“有些人家就是靠這個賺錢的,畢竟生一個孩子可能得到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銀子。”
蘇明珠問道:“那她們拿了銀子回家後,沒有成親的姑娘可以再嫁嗎?那已經嫁人的女子,丈夫會對她好嗎?”
武平侯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絲毫不露:“是能再嫁的,有些姑娘在拿了銀子後,就自立門戶招贅;已經嫁人的,這事情本就是她丈夫同意的,她又賺了大筆的銀子,會好的。”
蘇明珠咬了咬牙,其實她知道父親說的只是一部分,聞言乖乖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武平侯看向姜啟晟說道:“然後呢?”
姜啟晟一直安靜地看著武平侯父女,心中也明白了蘇明珠能養成現在性子的原因:“因為有一樁買賣需要富商遠行,他就帶著賬房和小妾出門了。”
“沒曾想在路上出了事情,賬房為了護著富商傷了胳膊,小妾也受了驚嚇又發現懷孕,富商把他們送到鎮子上留了銀子又僱了照顧的他們的人,就帶著人先離開了。”
“只是富商也沒想到,賬房和小妾聯手騙了富商妻子。”
“告訴她富商在外出事需要大筆銀子,要不性命堪憂,若是換個人,富商妻子也不可能相信。”姜啟晟說道:“只不過一個是在府上幾十年的賬房,一個是懷了富商孩子的小妾,富商的妻子就信了,就連嫁妝都典當了湊了一筆銀子給賬房,等拿到銀子後,賬房和小妾就一起消失了。”
蘇明珠眨了眨眼問道:“懷孕了?”
姜啟晟點了下頭:“富商妻子氣急攻心,等醒來才被告知有孕在身,而且她年齡不小了這胎懷的兇險,只能一直臥床靜養,一邊報官一邊讓人去找丈夫。”
“因為耽誤了時間,富商妻子重心又在孩子身上,官府一直沒能抓住他們兩人。”
蘇明珠倒是沒有問小妾肚中孩子的事情,想來已經沒有了:“那他們的戶籍是怎麼弄的?”
姜啟晟說道:“他們倒也聰明,自稱是父女找了戶貧窮偏僻的寡婦家,偷偷摸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