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對面上鋪的蒿云溪也是抱著枕頭坐在那裡,也期待著簡凌的表演。
“說什麼呀?”簡凌這會兒也沒睏意,卻也沒有任何的想法,她該說什麼才是。
“就說,就說吃飯,我們那邊說你給食飯了。”
“我們我們。”佟夢虹興致高昂,“我高中有個同學會說你起飯了沒?不過我們平時都是說吃飯。”
簡凌也是坐了起來,倚在牆上,“吃飯蘭麼?”
兩個南方姑娘聽到這話一頭霧水,“這是哪裡的方言?”
簡凌笑了笑沒說話,這是她前世老家那邊的。
“食佐飯未。”
“這個我知道,粵語!”蒿云溪老家是兩省交界處,她一個姑姑嫁到了粵省,所以對這個很熟悉。
這是她前世打工那會兒學的幾句,能聽懂,可真要是說也說不來多少。
“還有一句,恁吃罷了沒?”
這一句倆人都沒聽出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簡凌多才多藝。
“簡凌,你考了多少分呀?”佟夢虹忍不住問了句。
這個問題難住了簡凌,她找了一個很不入流的藉口,“我想去廁所,你們要不要一起?”30號樓年代久遠,每層只有一個公共衛生間和盥洗室。
“上床前你不是剛去了嗎?”佟夢虹唸叨了句,這才多大會兒,怎麼又去?
嘟囔歸嘟囔,她口嫌體正直地跟著一塊去了。
回來的時候,蒿云溪已經起了微微的鼾聲。
“她睡覺好快。”佟夢虹小聲笑道,爬上床的時候動作也放輕了不少。
簡凌第二天慣性的早早醒了過來,只是拿起手頭的書時,她才恍惚著回過神來,現在是在北京,不是在江城的家中,自己不用再睜開眼就是翻譯那些英語資料。
睜眼看著蚊帳,簡凌才發現昨晚有蚊子偷襲,喝飽了血挺著個大肚子停在那裡。
大概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