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麻煩事。
“知道了,單先生你是不是還打算跟我說一下,你都給我訂好了酒店房間?”
單成寧這下搖了搖頭,“那是個小縣城,似乎不太方便網上訂房,這個得看看簡老師你的生活能力了。”
“我又沒被你養成廢物。”簡凌嘟囔了一句,看著單成寧下車去給她爸媽拎行李箱。
哪怕是她經常去鍛鍊,卻也做不到單成寧那樣單手拎著一個行李箱,兩手一邊一個,好像一點都不費力似的。
男人可真是力大無窮呀。
鍾女士對於女兒執意要跟自己回去這件事很是沒轍,女婿送他們去機場,這讓她滿是歉意,“小單你也別擔心,簡凌過去住兩天就回來。”
“媽,沒事的,您到了那邊彆著急,凡事寬點心,讓簡凌多陪您在那裡陪陪外婆是應該的。”
簡凌覺得單成寧絕對就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她偷偷撇了撇嘴,卻是被單成寧納入眼底。
他笑了下,對於簡凌這種偶爾的小孩子情緒卻也是喜聞樂見的。
工作中難免遇到很多問題,還保持著一顆孩童般的心,對於自身是極好的。
從機場到那邊省城,然後再轉乘火車,簡凌幫忙拎著箱子的時候這才是意識到一個問題,“媽,你都帶了什麼呀?”
怎麼這箱子,這麼沉啊?
“哦,帶了點衣服和吃的。”
簡凌聽到這話崩潰了,早知道單成寧不該整理自己的行李箱,整理他老丈母孃的去呀。
“吃的哪沒有呀,還用特意帶著嗎?”簡凌微微鬱悶,這箱子,可真夠沉的呢。
鍾女士愣了下,好一會兒這才是說道:“你外婆挺喜歡吃驢打滾的。”
這話說的簡凌心頭沉沉的,母女情分被折騰到這地步,不是一個人的錯。鍾女士挺有主見的,她樂意怎麼著就怎麼著,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行了,她為人兒女只需要無條件支援就是了。
“只是如今怕是也吃不了了。”鍾女士嘆了口氣。
人在生老病死麵前是脆弱的,原本堅定的心如今也是有些動搖。
簡爸攬了下老妻的肩膀,然後把箱子丟給簡凌了。
簡凌:“……”自己還是不是親生閨女了。
飛機轉火車再轉汽車,等簡凌一家三口到了外婆家,天已經有些黑了。
“先去酒店吧。”畢竟看的是她媽,鍾女士做主,剩下兩個人也不敢反駁什麼。
舟車勞頓,先休息下自然是最合適的。
回家來看病人的,可別再把自己折騰病了才是。
縣城裡去年建成了個號稱四星級的酒店,其實標準也就是三星而已,是為了配合一個落戶本地的比賽而建立的。
簡凌看著前臺附近牆上貼著的海報,她皺了下眉頭,“那平日裡,這裡客人多嗎?”
前臺的服務員笑了笑,操著夾雜著地方口音的普通話,“沒什麼人。”
縣裡的人誰沒事特意來住酒店呀,也就是比賽之際會有運動員住進來,有些遠道而來看比賽的入住在這裡。
平日裡酒店門前冷落,不過這是縣政府當時出資建造的,所以開就開著唄。
前臺看著戴著墨鏡的人,總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她多打量了幾眼,“你是……”
簡凌笑了笑,接過了房卡,“謝謝。”兩個大床房,至於鍾女士想要跟誰睡,那就隨她意思了。
晚飯沒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吃,因為也沒啥好吃的。鍾女士帶著老公和女兒出去吃東西。
凍雨的後遺症,如今這邊天氣還潮乎乎的,地上也滿是冰碴子。
“我最喜歡吃燙粉了,可惜那時候平日裡哪吃得上呀?逢年過節的時候,我把這一年積攢下來的幾毛錢加上你外公外婆給的壓歲錢湊在一起,去偷偷吃一碗燙粉。”
吃到嘴裡的時候,覺得舌頭都要掉了呢。
“後來長大後再去吃,覺得沒了滋味。”鍾女士笑了笑,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帶著老公和女兒一塊來這吃燙粉。
因為天氣溼冷,這會兒吃點熱乎乎的燙粉正合適。
簡凌有好長時間沒吃過這種小吃食了,舟車勞頓了將近一天,現在只覺得身心愉悅。
“媽,那你怎麼不給我和簡波做著吃呢?”那麼好吃,不給他們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鍾女士笑了下,看著年齡越大越是有幾分孩子氣的女兒,“你們吃什麼吃呀,我不會做。”她只會吃,哪會做又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