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她這會兒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坐在車子裡看著外面的車輛,卻還是沒什麼頭緒。
“回去要做什麼,這麼著急?”
“也沒什麼,就是……”簡凌遲疑了一下,“就是想起了一個案子,我看看能不能做一期節目。”
伴隨著技術的進步,這些年來做節目越來越方便,簡凌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菜鳥了,只是這會兒她還是沒能想到什麼合適的案件。
可卻又不能說,說了就會露餡,不止是面對單成寧,就是面對單位的同事也不能說。
因為會有事實印證自己的“先知”,這將會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什麼案子?”單成寧問了句,簡凌平時並不是這麼心急的人,到底什麼案子,現在還記掛著呢?
“唔,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案。”簡凌隨口扯了一句,她想起了唐山,那時候她爸媽還在部隊裡,自己還沒出生呢。
地震……
對了,王成顯,王成顯不就是跟自己說過,地震引發的地質變化,然後這才是露出了一個盜洞,讓他們意識到這裡有古墓嗎?
對,可以聯絡王成顯,他們做考古的會留下影片和照片資料。
簡凌當即給王成顯發簡訊聯絡。
王成顯有點懵逼,要不是知道這手機號碼簡凌已經用了那麼多年,簡訊的語氣又是格外的熟悉,他還真以為簡凌的手機被人偷盜了呢。
他電話還是打了過來,“你要這個資料做什麼?難不成你終於想通了,要從華視跳槽離職跟我來做考古?”
“廢話少說,你把資料發給我就是了。”她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察覺到駕駛座上單成寧那有些狐疑的目光。
“你知道的,王成顯就這樣,都多大的人了還是一樣的不靠譜。”
單成寧笑了下,“他之前讓你幫著做兩期節目,不過家財外洩豈不是更加吸引盜賊?”
“是這個道理,不過那夥盜匪不都是被判刑了嗎?所以死人的東西不能打主意。”
單成寧覺得簡凌有些不對勁,是因為懷了孕,所以說話做事會被激素所左右,有那麼點不靠譜嘛?
王成顯若是託簡凌辦事,怎麼還會多此一舉,簡凌那語氣,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寫照呀。
簡凌回到臺裡,王成顯已經給她發了郵件,看著他發過來的影片和照片資料,簡凌去找欄目組的同事,商量著做一期節目。
她出差前,節目已經提前錄製好了的,五月上中旬都已經安排好了。
如今忽然間要調換節目,而且就是五月十號的這一期,倒是讓欄目組的其他同時有些奇怪,有什麼必要的理由嗎?
為什麼忽然間要再重新錄製一期節目呢?
簡凌又不能說明理由,只是笑著說道:“正好迎合故宮的文物展出,做這一期節目也算是宣傳文物保護了。”
節目組的同事其實換了好幾撥了,就算是紀明明也調離了這個節目組。
從節目播出到現在,最後還堅守在崗位上的也就簡凌一個人了,換句話說,她現在還是有那麼點話語權的。
跟編輯通氣、和編導交涉,然後跟錄影還有後期影片剪輯商量,這就是能把這一期節目做完。甚至於不用再跟欄目組的監製打報告。
只是攝影還是有些奇怪的,因為這些臺詞似乎太古怪了些。
“俗話說無雨泉水渾,天干井冒泡,這是地震前的徵兆……”
導播和攝影都很奇怪,簡凌怎麼現在還隨隨便便加臺詞了?
不過這臺詞倒也沒什麼,還是很順利地就切入到正題了的。
一場地震引發的文物盜竊案。
後期影片剪輯師在做影片剪輯時,簡凌很是罕見地盯著,就是怕自己多說的那些話被他給剪掉。
這讓剪輯師壓力有點大,平日裡沒被人盯過呀,難道是自己之前剪輯的節目簡老師不樂意?
這期節目籌劃很是倉促,簡凌五月八號回到北京,用了半下午的時間對王成顯給自己的材料進行了梳理,九號和幾個同事開會進行節目的製作探討,然後十號一大早進行節目錄制,中午將這一期新鮮製作的節目播放了出去。
是難得的趕製的節目。
簡凌已經做了自己能力範圍內做出的最大努力,再其他的不是她能做的,她作為公眾人物也沒辦法再做什麼。
所以節目錄制後,她晚上請幾個同事去吃了一頓大餐表示感謝。
他們平日裡雖然工作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