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成寧轉身的時候都有些東倒西歪的,差點就是撞到那桌子上,簡凌拉了他一把,結果發現這人貌似還挺沉,她沒拉動,然後就鬆手了。
下一秒單成寧直接摔倒在地上。
“簡凌,你跟人打架了?”耿德飛剛才還因為結賬時而疼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
自己說請客的,破財沒問題,可是別招來災禍呀。
“你覺得就我這,能打得過誰?”簡凌瞅了眼自己的胳膊,她穿著一身風衣,裡面是一件襯衫,因為穿的單薄,所以這胳膊也顯得很細很細。
“好像也是。”耿德飛去拉單成寧起來,把人扶到了座位上坐著,“你認識他?”
說完這話他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我怎麼覺得這人這麼眼熟呢?”
可不是眼熟,大部分北大男生的情敵,圖書館草坪上的吉他高手,籠絡了不少北大女同學的芳心,耿德飛潛在的敵人,眼熟一點不奇怪。
“他,他朋友呢?”
“不知道。”簡凌搖頭,她就是出來的時候剛巧遇到了單成寧,順道說了幾句話,哪知道單成寧是怎麼回事。
看著趴在桌上像是死豬一樣的人,耿德飛皺了皺眉頭,“那咱不管了。”反正簡凌又沒有跟人打架,這人自己喝多了倒在地上的,管他們什麼事呀。
簡凌覺得這主意不錯,她剛想要走,耿德飛的胳膊被抓住了,看到耿德飛尖叫,簡凌彷彿覺得這人是被單成寧佔了便宜。
“陪我再喝點嘛。”
得,酒鬼一個。
簡凌努了努嘴,“咋辦,耿哥。”這還抓著胳膊不鬆手了呢。
第一個辦法,丟在這裡不管不問。
第二個辦法,把單成寧送回去,然而不知道他宿舍,好像從這麼個醉酒的人嘴裡也問不出什麼答案。
第三個辦法,找個賓館把單成寧丟裡面去,第二天醒來他該咋就咋。
當然還有第四個辦法,那就是耿德飛把這醉酒的人扛回自己宿舍將就一晚上。
鑑於第一種辦法太沒良心,前段時間這人還幫了自己,第二種辦法貌似不可行,第四種辦法也不太可靠,簡凌沒等耿德飛回答就是敲定了第三種辦法。
找了個小賓館把單成寧丟進去。
押金房費簡凌付了,寫了個小紙條壓在了單成寧腦袋下面,她這才跟著耿德飛一塊回學校。
“我還是覺得這人眼熟,你說我在哪裡見過呢?”
這人的名字好像就在嘴邊,可愣是說不出來,“簡凌,你幫我想想。”
簡凌這會兒哪有空想這個,“耿哥,我看那賓館旁邊是洗頭房吧?”
“嗯,咋了?”
沒咋。
洗頭房一般是兩種性質的,第一種給人洗頭剪頭髮,第二種服務物件是男同志,服務內容多方位,價錢自然也比一般剪頭髮貴得多。
她曾經還誤闖過這種洗頭房,傻乎乎地出來後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
“我在想我前些天剛看了《聊齋志異》。”單成寧像是俊朗的書生,萬一遇到吸食人精血的狐狸精,那可……
好吧,他就是喝醉了酒躺在房間裡需要睡覺而已,哪有那麼多問題。
成年人了,自己還能回去看著他不成。
耿德飛沒有接到簡凌的點,他還在想著這個人到底是誰,所以就隨口回了句,“你看的書還挺雜的嘛。”
送簡凌到宿舍樓下,耿德飛一路唸叨著回了去,舍友笑話他,“怎麼,看見哪個系的姑娘了,這麼念念不忘。”
“什麼姑娘,老四,你幫我想一個人,我跟你說我肯定見過他,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人瘦瘦的,長得還挺好看的。”
老四聽到這話笑了起來,“老耿,你這一形容我能給你找出十來個,你這是咋了,沒被女生勾去魂,喜歡上男人了?”
“滾一邊去,我喜歡什麼男人我,我就是看到那男生就是想不出來那是誰,我在哪裡見過他呢?”耿德飛一直唸叨著這個問題,半夜裡宿舍鼾聲四起時,他忽然間一下子坐起來,“我知道那是誰了。”
原本鼾聲如雷的舍友被他這一下子給嚇著了,連鼾聲都中斷了好幾秒,然後又是繼續放心的打鼾。
他說怎麼那麼眼熟呢,那可不就是清華的那個外語系的單成寧嗎?
當初他為了去比較清華外語系的系花還特意去聽過隔壁的課,見過單成寧一次,覺得那系花還不如單成寧長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