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朋友都說她走了祖宗福,陸醫生這種好男人,可遇不可求,他們兩個真是大寫的不配。
蘇槐心底也有些自卑,她也認為自己配不上這麼好的陸醫生。
陸時輝沒理她,確認沒什麼傷手的物質殘留後,他慢慢地,鬆開手上嫩滑白皙的小手。
蘇槐沒察覺到什麼奇怪。
“我說過這種事情不需要你做。”陸時輝隨後拿過衣服開始動手洗,“站遠點。”
“我只是……”蘇槐的話說了一半,好看的雙眸瞥見陸時輝的臉色後,又立馬嚥了回去,“那我去那邊坐著。”
陸時輝低頭應了聲嗯,然後就不說話了。
蘇槐頹廢的坐在旁邊的石頭上,只能看見陸時輝的背影,她輕輕咬唇,在想自己怎麼那麼沒用?
她看不清陸時輝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僵著的脊背……以及清晨時,男人最旺盛的慾望。
日頭漸漸上升,清晨的微涼也慢慢消散。
“蘇槐,陸醫生,你們也來洗衣服?”
蘇槐回頭,看見從大棗樹下走過來的陳芬玉。
“陳老師。”蘇槐向她打招呼。
陳芬玉也是從城裡下來的老師,據說還出國留過學,學校裡的孩子十分喜歡她,隔壁家的孩子還專門跟蘇槐說她的好。
蘇槐看著她的面孔,有些自慚形穢。
陳芬玉長得很漂亮,不是那種豔俗的美麗,大大的明眸如同圓月,小巧的臉蛋惹人喜歡,純真乾淨,向山裡盛放的百合花一樣。
“陳醫生又是你洗衣服呀。”陳芬玉開朗一笑,“蘇槐你真是有福氣,我也想嫁個能幫我洗衣服的人,到時我就躺著看書就行。”
蘇槐不知道該怎麼回她,只能回以淡淡的一笑。
“這還不簡單?”陸時輝抬頭開口說,“到時你可以嫁個洗衣機,每天都有人幫你洗,書隨便你看。”
和蘇槐相處時侷促不安相反,蘇槐覺得這兩個人就和諧得如同認識多年的朋友。
“洗衣機能像陸醫生你這麼帥氣嗎?”陳芬玉放下衣服,她壓低聲音,“我朋友回來了,他暫時不能過來看我,但是給我帶了很多書,有你喜歡的那位,借你要不要?”
陸時輝邊洗衣服邊挑眉,往日裡淡漠的臉上多了抹笑意。
“是嗎?有的話就借我,是另外那幾本著作嗎?我家裡的那幾本都翻爛了。”
蘇槐孤獨呆在一旁,像一個隱形人樣,心中尷尬極了。
她聽過洗衣機,好像是城裡用來洗衣服的機器,她也看過陸時輝那幾本翻爛了的書,但是她沒懂一個字。
她是不是也該去學識字,要不然兩個人之間都沒話說了?
可是陸時輝會不會笑話她,蘇槐低著頭,半抱著腿。
她腦子雖然很笨,但自學……可以吧。
“走吧。”頭頂傳來聲音,出神的蘇槐抬起頭。
在她發愣的時間裡,陸時輝早就把衣服給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