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箇中毒頗深的癮君子一樣,李懷書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以前的冷靜。
蘇槐是一株毒‖藥,當她在李懷書的心裡紮了根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而李懷書,也從來沒有想過把這枝毒花移走。
他把自己跳動的心臟作為肥料,鮮紅的血液為它澆水,渾身的思維被它牽扯,甚至寧願把自己的命都奉上,只求它好好的活在上面。
即使是朵快要蔫巴的花朵,他也想拼盡全力地好好護著。
護工是個盡責的人,可即便是悲天憫人的上帝,也絕對無法忍受日復一日,沒有絲毫變化的場景。
“蘇小姐早就死了!”
他實在是忍不住,不由得小聲吐出這句話。
他這小得有點牢騷的一句話,不帶任何掩飾的鑽進李懷書跳動的心臟裡,把他心中的固壘全都給打碎。
李懷書的面容僵硬,心死一般的絕望和茫然讓他手腳難以動彈,他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的槐槐……
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別養肥!養肥的話……作者就真的寫不下去,這篇文寫不長!!
ps:這種文晚上一個人的時候看起來賊爽,話說有姑娘哭了?
☆、第 16 章
蘇槐面無表情地捂住耳朵,系統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裡面的暴躁讓人無法忽視。
“我去你那個鬼!蘇槐我再信你我就去刮毛上吊!是誰說好好……”
蘇槐生怕它又要長篇大論,抬手打斷它的上躥下跳:“結果?”
系統乾咳一聲,壓下來的聲音乾癟無奇。
“因宿主的行為,李懷書的精神受到強烈刺激,不相信宿主已死事實,住進精神病院,中途清醒過幾天,之後設計讓魏媛身敗名裂,毀容殘疾,李懷書又因精神的不穩定再次住進精神病院,實在忍受不了孤獨,最後自殺。”
蘇槐哦了一聲,然後伸展一下懶腰,心裡沒有任何波動,懶洋洋問道:“積分呢?”
這話戳到系統的點了。
“積分?姑奶奶您還要積分?我還以為您只顧著自己爽呢?”
話是這麼說,但系統還是半諷著低頭,瞅了眼自己的積分 。
“!?”
“把我那份救我弟弟。”蘇槐揉揉眼睛,“我知道肯定不少,多謝了,我先去睡一覺。”
“開玩笑吧?”系統喃喃自語,不可置信,“難道是我要壞掉了?”
蘇槐斟詞酌句的安慰:“或許是你從來沒好過?”
系統再一次陷入對自己的懷疑,即使知道自己身上一直有個奇怪的bug在影響它的判斷,但這積分多得也太離譜了吧?
和這個對比,因為蘇槐死而被扣去的那一點積分簡直如同九牛一毛。
想了半天,系統憋出半句你就不去看看你弟弟來轉移話題。
蘇槐莫名其妙地瞥了它一眼,“不是你說的嗎?不死不活的,看了也白看。”
系統再次被噎到了。
半晌,它才憋出照常該說的話:“下一個世界,霸道總裁狠狠愛,你快點睡。”
蘇槐攤手:“這種事情能趕嗎?”
雖然她這麼說得悠閒,可看神情,卻沒有了什麼要休息的想法。
……
臨近傍晚,餘暉淺黃,草木在炎熱的天氣下散發著頹意,一輛銀黑色車緩緩停了下來,即使夾在眾多的豪車裡也格外顯眼。
蘇槐眯著眼,累得睡了過去,她安靜地躺在後面,輕輕起伏的胸膛伴隨著淡淡的呼吸聲。
淡白色的禮服包裹著美好的身體,微長的捲髮垂在胸前,如同精緻的陶瓷藝術品,易碎而又奪人眼球。
蘇槐的眼底有些輕微的熬夜痕跡,不過並不是很明顯,如果不是用心觀察,與平常沒有什麼兩樣,長長的睫毛遮住淺灰的眼眸,白皙的面孔嬌弱不已。
韓逸鴻微微皺眉,他轉頭,輕聲從駕駛座拿起旁側的毛毯,慢慢攤開幫她蓋上。
大概是工作這幾天的工作太累了,韓逸鴻在心裡嘆口氣,蘇槐這幾天一直都睡不安穩,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麼,一句話也不跟他透露。
他想幫忙也幫不上,他是她丈夫,絕對不會害她,幹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強撐著?
韓逸鴻的眼睛緊盯著蘇槐精緻的面孔,纖長的手指沿著蘇槐略微蒼白的臉描摹。
他眸中的深色越發明顯,像是沉迷,又像痴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