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東西發給您。”
東西“叮”的一聲被髮送過來,韓逸鴻開啟它,一目十行。
薄唇越抿越緊,快要變成一條直線。
手緊緊攥著手機,指尖微白,韓逸鴻的臉上先是不可置信的訝異,隨後又慢慢變得陰鬱黑沉。
什麼叫蘇槐很久以前就開始查這件事?
不是說了是最近才不對勁的嗎?
值班護士手裡不停的在寫,似乎在記錄什麼東西。
走廊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護士的筆一歪,連忙抬起頭,看見地上螢幕碎了一半的手機和扶著牆喘粗氣的韓逸鴻。
她上前問:“先生您怎麼了?”
韓逸鴻低垂著頭,一句話未說。
“先生?”
“滾。”
“……”
護士張了張嘴,也是一句話沒說,半紅著臉回去——被氣的。
而韓逸鴻則是抬眸看了眼蘇槐的病房,撿起破爛的手機,眸中知道是說不清的黑暗,他大步的走出了醫院。
醫院人多眼雜,不適合留太多人,韓逸鴻只留下兩個人做保鏢守在門外。
新司機緩緩把車開出醫院。
背後傳來冷氣,司機下意識地踩下油門。
蘇槐早就知道了!
他竟然還那麼天真,韓逸鴻咬著牙,居然真的以為蘇槐是最近才發現的。
他的胸口忍著氣。
萬一他的人調查出錯了呢?都已經錯了一次,再錯一次又不是不可能!
韓逸鴻不相信……蘇槐一直以來對他的溫柔都是假象。
他一點也不信!
一個人突然出現的拐角處,是那位也出了事故的車主。
在韓逸鴻走後,他撥通手中的電話。
“姓韓的走了,留下兩個人,找人引開,蘇小姐還沒醒,但也差不多了。”
……
蘇卉整整一天沒吃沒喝,她虛弱的靠在沙發上,想站都站不起來。
後知後覺的害怕開始冒了出來,蘇卉心裡慢慢產生了後悔。
她不應該這麼強硬的,槓上韓逸鴻對她沒有一點好處。
暫且不論他有多麼心狠手辣,單憑他的身份,一百個蘇卉在他眼前都不夠看。
正當蘇卉想著怎麼才能保全自己時,一直被鎖著的房門,突然“咔擦”一下,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門被大力推開,蘇卉轉頭,然後看見了一臉不對勁的韓逸鴻。
韓逸鴻站在門外,頭上的白色紗布讓蘇卉愣了一下。
他長腿邁開,走到蘇卉面前。
蘇卉死鴨子嘴硬,正想嘲諷一句“韓先生來做什麼”,殊料韓逸鴻沉著臉色,隻字未言,大手掐住蘇卉的脖頸,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蘇卉的呼吸突然之間被人拿捏,臉因此漲得通紅。
她沒想到韓逸鴻會這麼直接的自己下手。
她不停地掙扎,呼吸困難。
怎麼回事?蘇槐死了嗎?
韓逸鴻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他的手力氣一鬆,蘇卉摔在地上,手肘也被撞得疼痛。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韓逸鴻語氣平平,看著咳嗽得停不下來的蘇卉,慢聲問道:“你到底給蘇槐發過什麼?”
從很多方面來說,韓逸鴻都很厲害。
當他溫聲調戲時,你會覺得他是個翩翩公子哥;當他心情不悅,聲音低沉幾分,帶上的恐怖氣息恐怕連蘇槐都可能招架不在。
蘇卉心裡怕了,韓逸鴻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
一個人心裡再怎麼有倔,當臨近死亡的邊緣時,也會忍不住把卸掉全身的重甲。
死亡的味道只要嘗過一次,那就再也不會想再去試。
別說蘇卉是半個被嬌養大的蘇家小姐,即使她是普通人恐怕也怕得不行。
蘇卉閉著嘴,想要狡辯的話立即咽回肚子裡,流出的生理性眼淚來不及擦。
“我只是給了她一些……你和別人一起的照片,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做!”蘇卉壓下心中的懼意,再三保證。
“是我和別人的還是我和你的?”韓逸鴻再次發問。
“別人的。”蘇卉猶豫回答,“我沒有我們在一起時的照片。”
韓逸鴻謹慎不是假的,蘇卉沒有機會,她也不敢觸怒蘇家。
和韓逸鴻在一起,不過是為了瞞著蘇槐,品嚐搶奪她東西的快感。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