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暖閣。
現在,她就睡在暖閣裡,與譚慕謹分處在正房的兩邊,中間隔著一間客廳,距離很遠。她明白青衣他們的想法,也明白譚慕謹的想法,可正是因為明白而不認同,所以她才會發惱,才會說了那麼多話。
其實,趙芸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這個時代的女人,與她以前所在的世界不同。有很多女人在出嫁前,甚至連自己的結婚物件都沒見過。像她這樣能夠與譚慕謹相遇,相知,再到相愛,放在別的女人眼裡應該就像童話一樣吧。哦,這個時代沒有童話,要作比喻的話,就好像是牛郎織女那樣的神話故事吧。
她對他的心動和喜歡,他對她愛護與體貼,兩人之間無法遮掩的兩情相悅……這一切似乎都顯示著,如果她願意跟隨譚慕謹回府的話,等待著他們的便是永恆的幸福。如果她能再稍微感性一點兒,或許就會真的一頭栽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戀情裡了吧。
可惜,她知道童話只是童話,不會成為現實。而那些動人的神話故事,更是各個都是悲劇,不能聽了就信。趙芸一直清楚地知道,她與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不光是身份上的,更多的是思想上的。
如果把趙芸換成這個時代的其他女人,或許現在的她已經跟譚慕謹膩在一起分不開了。其實,當他擁抱她的時候,她也很想時間永遠停留下來,讓她可以一直依偎在他懷裡,感受著那份溫暖和情意。但每當她感動之後,心裡卻又會覺得愧疚和疼痛。1aWGu。
愧疚是因為,趙芸知道譚慕謹是有夫之婦,他家裡有四個愛他的美貌佳人。而疼痛,同樣也是因此,她知道他的懷抱永遠也不可能只屬於他。
她是應該卑微的放下自己,跟在他的身邊,分享他分給別人剩下之後的溫暖呢?還是應該留住尊嚴,堅強的做自己,愛他卻不貪戀,動情卻不卑微,活出一個鮮活的人生呢?
毫無疑問,趙芸的性格決定了她只會選擇後者。所以,面對譚慕謹今天的算計時,她生氣了。她覺得自己被輕視了,也被侮辱了。2她的自尊心,不容許他想這樣的法子來留住她。
其實,趙芸心裡真的並不排斥與譚慕謹發生些什麼的。就像她自己說的,她喜歡他,她也是發育正常的健康少女,面對他時也會臉紅心跳,想要親近他。
可是,她既然決定了不跟他回府,決定了要考女官做人上人,就非得跟他劃清界限不可。所以她一定得自己爭氣,不能輸了自己的勢頭才行。因此,從傍晚到現在,她都沒有跟他再說過一句話,就是為了向他表明,她對他今天的做法有多生氣。
可現在,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趙芸又覺得有點失落了。唉,也不知道那個傢伙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她那麼做,是不是讓他很傷心呢?
臥房裡,譚慕謹臉色沉重的看著手裡的兩頁信紙。墨衣一身黑衣站在床邊,表情木然,雙眼卻閃著精光,毫無白天時在眾人面前的呆板。
“從明天起,咱們回頭往西走,距離邊城百里時,恢復身份。”譚慕謹的聲音裡透著股陰冷。
墨衣頓了頓,才答道:“是,主子。”
譚慕謹將手裡的信紙遞給了墨衣,輕嘆了一聲道:“燒了吧。”
墨衣一愣,這可是皇上傳來的密信啊。他遲疑的道:“主子,真的要燒?”晚的閣風慕。
譚慕謹閉上雙眼往後靠在了軟枕上,點了點頭輕聲道:“燒了吧。既然是密信,最好就別讓它再有見天日的那一天。放心,皇上巴不得我把這信燒了乾淨。”
墨衣不再多言,接了信轉身在燭火上點了,燒成了一片灰燼。
譚慕謹靜靜的想了一會兒,慢慢的道:“皇上重新派了羽林衛來接應咱們,所以回去的路上咱們可以慢點兒走。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帶著芸兒了。墨衣,從你手下挑兩個人,護送芸兒回京吧。記住,你要跟他們說清楚了,自此以後他們的主子就是芸兒!”
墨衣愣了愣,忍不住勸道:“爺,咱們現在人手不足,若是再支走兩個,恐怕……”
譚慕謹擺了擺手,說道:“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既然皇上給傳我了密信,就沒有理由不給武昌伯下密旨。你放心,接下咱們的安全應該無虞了。我只是擔心芸兒,她這次不顧一切的跑了來,若讓別人知道了,那她以後就別想要名聲了。所以,你要讓人將她安全的送回京,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才行。還好,她身份不高,熟悉她的人又少的可憐。否則的話……唉,這丫頭真是讓人頭痛啊!你說她沒事兒瞎跑什麼?”
墨衣默默的,當做沒有聽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