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裡的駐軍真的很少。因此,譚慕謹他們一行人,雖然人數眾多,卻比趙芸他們進來時還要順利的就混出去了!
這一路的順利,讓趙芸幾乎不敢置信。一直到他們趕到了離那個山谷十幾裡地遠的地方,趙芸才敢真的相信,他們是真的逃回來了。
“芸兒,回神了嗎?”譚慕謹笑著對趙芸問道。
趙芸傻里傻氣的對他笑著,連連點頭道:“回神了。呵呵,咱們這回是真逃出來了,太好了!”娘青實己棄。
譚慕謹搖了搖頭,抬手揉著她的腦袋道:“別放心的太早了,說不定從現在開始咱們還得遭不少難呢。”
趙芸一怔,問道:“為什麼啊?”
譚慕謹笑了笑,卻沒說什麼。他又看著她凍得紅彤彤的臉蛋問道:“回了東平,那些西遼的皮衣就不能穿了。怎麼樣,冷不冷啊?”
既然譚慕謹不想說,那麼趙芸也就不問了。她抬手捂在嘴邊哈了口氣,點頭道:“冷,不過能逃出來我就很知足了,這點兒冷還能忍得住。”
譚慕謹伸手抓住了她的雙手,輕輕揉著,溫聲道:“嗯,你先撐著點兒。青壬他們去陘城了,估計很快就會趕上咱們,到時候你就有厚衣服穿了。”
趙芸被他揉的臉蛋更紅了,使勁將手抽了回來,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動手動腳的行嗎?”
譚慕謹看著她笑了,越笑越開心,最後變成了哈哈大笑:“哈哈哈,芸兒,你害羞的樣子太可愛了。”
趙芸被他笑得大窘,甩手跑到一邊兒去了。
青壬和青癸回來時,是一人趕著一輛馬車來的。馬車裡則裝了一馬車的皮裘棉衣。那些衣服,給護衛們的是人手一套;趙芸的則是兩套華貴的綢布夾襖厚裙,外加一件白色兔子毛的披風;而譚慕謹的就更華貴了,整整四套衣衫,外加一件黑狐皮裘大衣,一件白狐皮裘大衣,和一件淺灰色的貂皮披風。
趙芸傻眼的看著送到自己手裡的衣服,瞪著送衣服的青癸問道:“青癸,怎麼給我買這麼好的衣服啊?我可沒錢還你們啊。”
即便是一貫沉默的青癸,也被她的話弄笑了:“姑娘您放心,這些錢不用您還的。”
一聽說不用自己出錢,趙芸頓時就淡定了:“哦,不用我還就行。那我先去換衣服去,這西北的天氣實在太冷了。”說完,她抱著衣服便往馬車上去換衣服去了。
等趙芸換好了衣服出來,便看到那些護衛們也都穿著一新,全都一掃之前的頹然,顯得精神奕奕起來。特別是譚慕謹,雖然他臉色依舊很蒼白,而且也還很瘦弱。但在那白狐皮裘大衣的襯托下,愣是有種病弱貴公子的別樣美感。
趙芸忍不住在心中讚歎,果然是要人靠衣裝啊。原本他身穿著西遼人那粗獷的臭氣熏天的舊獸皮衣服的時候,在她眼裡是怎麼看怎麼狼狽。而現在不過就是換了身裝束,整個人的檔次還有氣質立馬就上去了。說實話,他這樣貌還有氣質,好像天生就是為了配這些華貴衣服的。
趙芸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卻怎麼看怎麼彆扭。在她心裡,她還是覺得自己穿羽絨服配牛仔褲皮靴更好看些。再不濟,穿穿單位發的警用棉衣,應該也挺威風的吧。而身上這細軟的綢布衣裙,真是怎麼看怎麼弱啊。
“芸兒,你是要與我同車呢?還是自己單獨乘坐一輛?”譚慕謹走到正出神的趙芸身邊問道。
趙芸看著突然變得“顯貴”了的譚慕謹,突然就覺得兩人之間產生了莫名的隔閡感。她呵呵笑了笑,答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自己乘一輛車吧。”
譚慕謹看著她,納悶的問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趙芸不解的答道。
“沒怎麼的話,怎麼變得跟我這麼客氣了?”譚慕謹又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芸兒,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你記住,無論你有什麼要求,都能跟我提的。”
趙芸往後一步,拉開了與譚慕謹的距離,救回了自己的腦袋和頭髮後,笑著道:“相爺,您這才是客氣了呢。您放心,我不會跟您客氣的。”
譚慕謹面色漸漸嚴肅了下來,他上前一步,拉住了趙芸的手,說道:“芸兒,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跟我客氣,無論你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我都會努力為你做到的。芸兒,我不管你要不要跟我回府,我不會放開你的。你明白嗎?”
“啊?”趙芸有點兒發懵:“你、你什麼意思啊?”
譚慕謹又上前一步,貼近她,拉著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目光堅定的看著她道:“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