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竟幾近哽咽!
薛容遠遠看著,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當花瑞澤站出來為未央添妝的時候,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花瑞澤尚且如此為她,他竟沒為她的婚禮做點事情!
就在這時,幾個宮蛾疾步走過來,另有一名太臨尖聲叫道:“太子妃駕到!”
花瑞澤恍若未聞,依舊喃喃的念著:“何年再見?何年再見……”
“你就這點兒出息!”花煙雨氣沖沖的闖了進來,揚手就給了花瑞澤一巴掌。
“啪!”
花瑞澤白皙的臉上頓時浮起五個指頭印,他『迷』茫的『摸』『摸』自己的臉:“好好的怎麼打人?”
“二弟你是瘋了嗎?”看他這個樣子,花煙雨都快要瘋掉了!若非親眼所見她恐怕還不會發現這個弟弟怕是愛上花未央了!
花瑞澤這才醉熏熏的站起來,傻笑:“二姐,你來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花煙雨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扔到一旁,“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你怎麼能為花未央添妝?還添那麼多!”
“那本就是她應得的。”花瑞澤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花煙雨的眼神有些淡漠,“二姐你不也得到很多了嗎?”
“和你送給她的比就是九牛一『毛』!”花煙雨肺都氣炸了,手指戳著他的額頭,“二弟,我不是在乎錢,而是怕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快去把東西追回來!以她的『性』子,只要你開口她一定會還你的……”
“不可能。”花瑞澤沒了酒杯,乾脆拎著酒壺喝,“我恨不得把我的所有都送給她……即使那樣也不能彌補她所受的苦。”
花煙雨愣了愣,皺眉:“你在說什麼?”
“你和娘乾的那些事真以為我不知道?”花瑞澤冷笑,隨手從桌上拿起一隻空酒壺猛的砸到柱子上。
嘩啦!瓷片散了一地,他看著花煙雨,眼中竟閃爍著恨意!
花煙雨聞言心一驚,臉上的血『色』迅速褪盡:“你……知道?”
“沒錯,你們的秘密我都知道!一直都知道!”花瑞澤慘淡的笑了起來,“所以你們還想我怎麼樣?我所做的都是在為你們贖罪!”
“二弟……”花煙雨顫抖著伸出手,想去拉他。
他嫌惡的避開她,搖搖晃晃的走到池邊,望著池中的新荷眼神『迷』蒙,“回去吧,別再折騰了。做人不要太絕,你已經如願以償作了太子妃,將來會母儀天下,就放她一條生路吧!”
“瑞澤,現在不是我放不放她的問題,是皇后不放過她你明白嗎?”花煙雨上前幾步,苦口婆心的說,“二姐知道以前做錯了,以後不會了。你就聽二姐一回吧!皇后知道了你做事非常生氣,如果不追回東西,只怕她會拿花家問罪。”
“那又如何?”花瑞澤仍然不為所動,“花家家大勢大,早已是別人的眼中釘,不如趁此機會散了!”
“你瘋了!真是瘋了!”花煙雨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去找娘!”
她蹭蹭的帶著侍女走了,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花瑞澤才緩緩轉過身。眼神清明如水,哪裡有一絲醉意?
不遠處,薛容默默的看著他,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沒想到花瑞澤會把自己所分到的家產拿出一半來給花未央添妝,這般看來他倒與柳氏花煙雨有所不同。但是,更令他好奇的是他口中所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竟有讓花煙雨如此失態。
“公子,睿王和王妃的歸期已經定下了,就在後天……”紫萱過來小聲說。
“這麼快?”薛容吃了一驚,心裡有什麼在坍塌。
“是啊,聽說是皇后的意思。”紫萱說,“今天王妃在宮裡得罪了皇后,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子規城距離京城何止萬里?舒夜回京時一路就埋伏了不少,如今他們帶著那麼多錢財回去,路上的埋伏就更多了!”薛容的臉『色』沉了沉,“收拾東西,和他們一塊走!”
紫萱傻眼了:“公子,你如今是這府裡大少爺!”
“不,我是薛容!醫者薛容!”薛容正『色』道,“她需要我,我必須出發。”
“可是……她會讓我們跟著嗎?”這才是紫萱最擔心的問題。之前小姐,她看得出來小姐對公子是真心呵護的。而公子對小姐……紫萱的目光暗了暗,只怕是痴心錯付了。
薛容的目光暗了暗,堅定不移的說:“那就悄悄的跟!”
“是!”紫萱福了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