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惆悵,他日……他還有回家的那一天嗎?
“無暇公子,你還在發什麼愣,還不下來?”
花未央站在沙灘上朝他揮手,玉無暇收回心神,足尖一點便從船頭躍了下去。而他們所乘的船也因為他這一腳而疾速往後退。隨後“砰”的一聲,船忽然爆炸,熊熊大火瞬間就吞噬了他們的船。
花未央的嘴巴張成了o型。
海上忽然有船爆炸起火,立刻引起了漁村之人的注意,有人大叫著跑出來:“起火了,快來救人!”
村裡的老老少少都聞聲跑了出來,手裡提著各種傢什,而玉無暇一個漂亮的旋轉,就落到了她身邊:“那也是玉家的船,留不得。”
“哦……”花未央艱難的合上嘴巴,看著玉無暇。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難辯。他本是與世無爭的少島主,有安穩平靜的人生。終究,還是被她所累,要捲進複雜的江湖了……
“還有活的!姑娘,公子,你們沒事吧!”一個身材結實,面『色』微黑的漁家女一馬當先的衝過來,緊張的看著他們。
“我們沒事……”花未央和玉無暇面面相視,掩嘴笑著退到玉無暇身後,“姑娘,這是我哥哥,不知道他有沒有傷到……”
這位漁家女兒正是先前救過大寶的小葉子,聽花未央一開口,便發現她是個女的,急忙拋下玉無暇繞到她面前,指著身後的村莊:“姑娘,你可認識那面旗子?”
花未央和玉無暇相視一眼,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只見漁村最高的那所房子上立著一根竹槓,竹槓上掛著一面旗。黑『色』的旗底,當中繡著盛開的牡丹花。
這不正是她自創的怪門旗幟嗎?難道還有僥倖活下來的?花未央大喜,卻沒有立刻承認,而是緩下心神來問:“這旗是誰留下的?”
“是一個俠士,他讓我在這兒等一個認識這旗子的姑娘,可是我等了好多天了,只遇到一個從海里來的女子。姑娘,你到底是不是大寶哥等的人?”小葉子急切的問。
“大寶?”花未央心神一凜,“他人呢?”
“他走了,去治傷了。”
“他怎麼了?”花未央急忙問,“還有誰和他在一起?”
“他是我爹從海上救出來的,沒有誰和他在一起。不過他在海中嗆了水引發舊疾,他本來要一直等的,但我這們這漁村偏僻貧窮,實在治不了。再拖下去他會死的,所以……”
“不要再說了!”
花未央抬手打斷她的話,目光落在她脖間的金葉子上。那金葉子是她畫好圖樣令人鑄的,就是想等到過年時發給子規城的城民,讓大家討個喜氣。不想還沒等到過年,她便離開了子規城,這些金葉子便一直留在怪門。
小葉子一嚇,便不敢再作聲,而是不安的看著她。
玉無暇看她臉『色』有變,便知她認識這旗,而那位叫大寶的人應該是她的手下。
“他走了多久?”花未央問。
“唔,有十多天了吧!”小葉子道。
十多天,若不分日夜的趕路,足夠大寶回到玉豐縣了。只是不知他的身體狀況如何,是即刻回去呢,還是因傷耽誤?想到玉豐縣那些焦心等待的手下,花未央的心懸了起來。
“無暇,我們要趕緊趕回去!”花未央當即道。一上了陸地,她就又變成了那個吒吒風雲的女英雄,霸氣側漏,富有決斷。
“好!”玉無暇晗首。
花未央從懷中掏出兩粒碎銀子塞到小葉子手裡:“姑娘,我們便是大寶的朋友。我現在就去找他,你把那旗取下來燒了,以後若有人問起,你就說不知道。”
“好……”小葉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姑娘,你們村裡有馬匹嗎?我想買兩匹。”花未央道。
“沒有,只有騾子和驢了,最後一匹馬讓大寶哥騎走了。”
騾子和驢……玉無暇滿頭黑線,明顯的嫌棄。
花未央也有些嫌棄,但稍一猶豫她還是同意了:“好,就兩匹騾子!”只要出了這漁村,去到集市上便能賣了騾子,重新買好馬趕回玉豐縣。
“好!”小葉子接過銀兩便跑去漁村為他們買騾子,順便告訴追出來的漁民沒事,大家都散了吧!
玉無暇臉一抽,問花未央:“真要騎騾子或者驢子出去?”
“恩,總比走路好!”花未央不可置否。
“我們可以用輕功。”玉無暇提議道,他長這麼大騎的從來都是高頭大馬,何曾騎過騾子、驢子這樣的畜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