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逼臣妾寫下那罪書的!臣妾是清白的啊!當時臣妾神智不清啊……”
“你不是幻覺,那些猛獸都是真的。”孝義太后幽幽開口。
紀芙蓉一怔:“不是幻覺?”
那些圍著她打轉,目『露』兇光的豹子老虎都是真的?
“對,不是幻覺。你還不知道吧?音妃她能馭獸。”孝義太后說,對紀芙蓉已經失望到了極點。她是她的親侄女,是她一手扶起來的新一代皇后,紀氏家族將來的倚靠。為了讓她坐穩後位,她不知使了多少手段。可現在,一切都白費了:皇后竟然與青王有染!天理不容,她更不能容忍!
紀芙蓉傻了。
站在一旁的楚雲羨冷哼:“皇嫂,你這樣子怎麼對得起皇上!”
從進殿就沒有哼過聲的楚雲凌忽然站起來,步下玉階,彎腰抬起她的下巴,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皇后,你與朕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朕給了你後位,給了你嫡皇子,朕還有哪裡對不起你?!”
紀芙蓉看著眼前俊秀的男子,淚潸然而下:“沒有,皇上對臣妾很好……什麼都好!”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楚雲凌憤怒的加重了力道,幾乎要捏碎紀芙蓉的下巴。他想不通,想不通!他的皇后竟然給他戴了綠帽子!
認識他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君子,何曾這樣動怒過?
怒,是因為他還在乎著她嗎?
可是,在乎得太晚了。
紀芙蓉淚如雨下,淒涼的扯扯唇角:“皇你這樣好,為什麼不多到臣妾宮中來坐坐呢?為什麼要讓青王趁機而入,佔了臣妾……”
楚雲凌一怔:“我說,你是被逼的?”
“是……”紀芙蓉閉上眼,有些心虛。若說第一次是被強上,第二次是被逼,那往後的第三次第四次第無數次呢……青王給她從未有過的歡愉,無法否認。
深宮女子的寂寞,誰懂?
楚雲凌眼中浮起各種複雜的感情,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楚雲羨生怕他心慈手軟,厲聲質問道:“那你是被逼的也就算了,為何還要毒殺皇上!”
此言一出,楚雲凌鬆了手,直起背居高臨下的瞪著紀芙蓉:“你自盡吧,朕會善待楚昊,他依舊是大昱的太子。”
畢竟這種事傳出去,誰都沒臉。
紀芙蓉只好哭著向太后求救:“太后,太后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們這對『奸』夫****!不死不足以洩哀家心頭之恨!”孝義太后一拍椅子扶手站起來,“等你那『奸』夫來了,你承認了一切之後就自盡吧!哀家會留你一個全屍體,也會保下你的名聲,不讓紀氏受辱,不讓你的孩子受辱。否則……”太后頓了頓,眼中泛著冰冷的精光,“你的兒子怕也無顏見祖宗!”
她已經毀了,沒有退路了。若不死,兒子也沒路走了……
紀芙蓉哭得嗓子發啞,卻沒有再說一個字,算是預設了太后的作法。
楚雲灃匆匆趕到紫宸殿,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心裡發涼,整個人都不好了。
“『奸』夫來了!”楚雲羨冷笑。
“皇上,太后,這,這是怎麼了?”楚雲灃裝糊塗,來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一言不合便馬上逼宮。寧王如今是皇上那邊的,他只有四成的把握,但他必須一搏!
“怎麼了?你乾的好事!”孝義太后一見他就來氣,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妾生的種果然留不得,一時心軟留了他,竟然給她兒子戴綠帽!
“看看這個吧!”楚雲羨把紀芙蓉寫的血書扔到他跟前。
楚雲灃撿起來一看,差點兒沒暈過去。這女人是瘋了嗎?竟然留下血書為證,還把年月寫得那麼清楚!
“皇上,太后,臣是冤枉的。”楚雲羨出人意料的冷靜,他半眯著眼。
事到如今還能這樣,這人真是……楚雲凌覺得自己的兄長好陌生好陌生。他曾是他最要好的哥哥啊!
“是嗎?”孝義太后擊掌,一個太監進來,手裡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擺著紅珊瑚手釧,精緻的小堝,玉黃瓜擺件。
楚雲凌喜歡用東西哄女人,有時興致來了便送了紀芙蓉一點兒小東西,不值錢,卻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臣服於她。
“上面都刻著你的字,這又怎麼解釋?與后妃私相授受也是死罪!”孝義太后道。
楚雲灃終於變了臉『色』,拿起東西來一看:果然,每一件都在隱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