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一地幽靜處接通了電話。
秦父的聲音順著手機聽筒慢慢爬進秦斐耳中:“你在哪?”
秦斐皺眉:“您還沒睡?有事?”
秦父“哼”了聲:“明天和我一起跟蔣家人見個面。”
秦斐聽著這似曾相似的話,在不久之前,秦父也是用這樣的語氣通知他,‘明天和我一起和江家人見個面’。秦斐面前有一處無不透露著高檔氣息的玻璃隔斷,他透過其鏤空的部分,看江淮的身影影影綽綽。
“不去。”秦斐說完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那頭又嚷嚷了起來,不知說了些什麼後,秦斐面無表情,慢慢的慢慢的,他嘴邊勾出極其嘲諷的笑意:“時間地點給我。”
……
回到席間,秦斐頓住。
記憶裡的桌位上,已經沒了江淮的身影,秦斐四處環顧,餐廳燈光昏暗,空空蕩蕩清清冷冷。
先有江淮消失幾個小時慘遭綁架一事,秦斐剛收拾好的心情頓時變得急躁起來,他立即給江淮撥去電話。電話接通嘟了兩聲就被接起。
秦斐急忙說:“你又去了哪兒?”
江淮說:“在你身後。”
秦斐轉身,就看見一張巨長的長桌,上面擺滿了菜品,甚至沒有空處放置的菜品擺在了其他菜品之上,原本桌子上應該有的小花瓶和蠟燭都被撤了下去。江淮就坐在這張長桌的盡頭,而另一頭擺放著餐凳,面前是空空如也的餐盤,顯然是給他準備的座位。
秦斐望了眼江淮,又把目光落回自己的座位。隨後再次抬眸看了眼江淮,再把目光落回自己的座位,如此反覆幾次後……
秦斐:“……”
兩個人之間相隔至少五米。
掛了電話,秦斐扯了扯嗓子,艱難的說:“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淮說:“你說什麼?”
秦斐面色不好,拉開餐椅坐了上去,看著面前幾乎把選單上所有的菜都點了兩遍的菜,依舊艱難的說:“江小姐在慶祝自己死裡逃生嗎?”
那頭江淮說:“哈?你說什麼?什麼屎?”
秦斐:“……”
看著秦斐悶悶不樂地切牛排,江淮知趣的沒再說話。知道這種高檔餐廳都會有專門助興的,她招招手讓餐廳安排人拉小提琴。
服務生拿著小提琴恭敬的問江淮想聽那首曲子,江淮的音律一竅不通,她指了指秦斐讓服務生去問他。服務生便照做,兩個人隔得遠,江淮也不知道秦斐到底點了哪首,只聽一陣婉轉旋律傳來,卻覺得這曲調格外熟悉。
秦斐忍不住說:“江小姐,你手機響了。”
江淮“